“喂,酒鬼,剛剛還提到你呢,走,跟朕一起去抓人。”
沈念走到醉醺醺的浪江跟前,擺起女王的架子,甚至用上了“朕”這個自稱和命令的語氣來說話。
但好像女王大人要對話的對象……有點兒神誌不清:
“啊?唔?陛下?……嗯……要去抓誰?”
“龍相。”
“為啥抓他,他乾啥了?”
“他在朕禦花園裡種花,朕把他花拔了,他還罰朕。”
“唔嗯……這是個問題。”
浪江似乎終於來了精神,連忙從地上連滾帶爬地站起,順帶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裳和彆在胸前閃耀著的純金審判官之徽。
“陛下,臣現在正式宣布……”
“嗯嗯。”
“因違反了《念一朝禦花園管理規範條例(暫行)》,現特將——陛下您依法傳喚問話!”
“嗯嗯……嗯?!”
將雙手交叉放在
胸前的沈念一瞬間瞪大了眼睛,她甚至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。
“不不不,你說的那個什麼管理……條什麼行?那是什麼東西?犯了法的人不應該是龍相嗎?”
“陛下您不知嗎?那倒也是……唔,就是啦,您剛登基的時候,龍相拿了一疊王宮內新一朝的管理條例修改案給您,您說的全部都按龍相意思辦,這份禦花園的管理規範條例也在其中。”
“啥?!!”
一瞬間,沈念的回憶泛起了漣漪,眨眼回到了從前:
那時,年輕氣盛且心性浮躁的自己剛剛登基,在登基大典的繁文縟節之後,還沒來得及悠閒,就被龍相按到辦公桌上要求處理一些需要她同意的規章條例。
年輕的自己望著桌子上厚厚一疊估計比自己還高的文件山,默默咽了口口水,隨後說出了那句讓現在的自己無比後悔的一句話:“這些東西,朕都同意啦,龍相你想咋辦就咋辦,朕不多問。”
思緒拉回現在,沈念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道啥時候被浪江扣上了**。
“唔……誒?!等等,酒鬼你乾嘛?!”
“都說了,依法對您進行傳喚問話啊,走,跟我去自首!”
渾身酒氣的大審判官挽住沈念的小臂就要把她帶走,她自然不會同意,於是垂死掙紮地喊出:
“誒等等,我是王誒!是國王!一國之主!再怎麼說你也沒權利審判我吧!”
“《王宮內執法條例(暫行)》,國王在非晨會情況下在法律審判方麵與民同等。”
“為什麼你喝醉了還背的這麼清啊酒鬼!話說這又是哪個條例?不會又是當初我看都沒看就給過了的條例?!”
女王從法律角度的抵抗失敗了,且從身體素質角度上來考慮,她明顯是被浪江兩隻手撐起來的那種類型,所以也抵抗不能,隻好被浪江一路帶走。
“丁~總~~救~~~我~~~~”
隨著聲音越拉越長,女王和審判官的身影在禦花園裡逐漸消失。
“去找龍相吧。”
丁總管杵在原地一動不動,心裡自忖著。
…………
“咚————咚————”
王宮的古老鐘塔上再次發出了響聲,那標誌著黃昏的到來,不偏不倚,正好六點。
沈念拖著自己疲憊的身軀再一次來到禦花園這個傷心地。
就在五個小時前,她在此處被名義上屬於自己的臣子的烏木木國大審判官斯普金·浪江給帶走去審判庭了。
不過她前腳剛踏進去,君長龍後腳就趕到了,同時趕到的還有把這件事通報給君長龍的丁總,酒醉的大審判官和一國之相進行了一番友好的交涉,最後的結果得出:我們尊敬的女王大人很明確的違反了她親手簽署的某一項法律條例,但介於她過往的種種(並不存在)的功績,將功補過,就不按條例裡的規定給她關上個五天六天了。
當然,借著這個東風,君長龍又使了壞:下周的晨會,必須得比預定時間早到一小時。
“唔哇哇哇哇——活不下去了!丁總!我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