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輕霧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。
夏侯安卻在看見夜輕霧的那一瞬間,臉色不太對勁,隨即他很快地瞥了過頭去,裝作沒有看見夜輕霧的樣子,大步流星地朝著王府外走去。
秋菊忍不住問:“王妃,您是不是又惹王爺不高興了?”
“沒有啊,昨天還好好的。”
夜輕霧奇怪。
這才一個晚上的時間。
難道一個晚上真的能夠改變一個男人?
那個被夏侯安拱了的侍妾有兩下子啊!
夜輕霧走出安王府,夏侯安已經乘坐著馬車離開了。
夜輕霧隻能自己坐另外一輛低調的馬車。
秋菊在外麵嘟囔著:“王爺也太喜怒無常了,前兩天還對王妃您這好那好,現在有了新人,說不放在心上就不放在心上。”
“他對我好?哪裡對我好?我怎麼不知道?”
夜輕霧的腦子轉了一圈,也沒有想到夏侯安哪兒對她好了。
秋菊倒是有些抱怨的說道:“都是王妃不好,本來王爺前陣子對王妃很好的,是王妃把王爺往外推,現在好了,王爺又被府裡的其他人勾走了!”
“你個小丫頭,你還敢抱怨我了?”
秋菊委屈地低下了頭,說道:“奴婢不敢,奴婢隻是怕王妃以後又要過那種受委屈的日子。”
夜輕霧當然也不是真的要怪罪秋菊。
她有著原主夜輕霧的一切記憶,聽到秋菊提起,她才能夠想到夜輕霧從前在安王府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。
心愛之人的冷漠相待,下人的刻意刁難,小妾的冷嘲熱諷。
每每想到這些,夜輕霧都會因為這具身體而被迫感同身受。
“靠男人的寵愛又能靠幾時?他寵愛你,你就擁有全世界,如果他有一朝不寵愛你了,你就失去了全世界,女人隻有自己強大,才能夠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,不被任何人看扁,懂了嗎?”
聽到夜輕霧的話,秋菊有些茫然。
從來沒有人說過這些話,在禮教森嚴,對女子十分苛刻的東陵國,絕沒有女人可以說這樣的話。
皇宮內已經開始了第二輪的比試,隻是今天沒有夜輕霧的場次。
她有些無聊地坐在二樓的看台,夏侯安身為皇子,需要端正坐姿,她這位皇子的王妃,自然也需要端正坐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