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幼安和賀蘭家大姑娘賀蘭時儀同歲,年芳二九。
管事的遂領著幾人一路向而去。
到了西邊看台處,賀蘭時儀一下就看到了高熙,朝著她揮手。
幾人一廂見禮後就坐,高熙看著場上飛馳的兩道身影問:“大表姐,下麵是誰在比啊?”
賀蘭時儀是高熙大舅舅的嫡長女,素來端莊穩重,此刻她笑著道:“是你三表姐時悅和陳家小姐陳疏月,那陳疏月是江都陳大將軍之女,一個月前來了兗州定居。時悅和她有些不對付,兩人就約了一場賽馬。”
賀蘭時悅是高熙二舅舅的嫡幼女,自幼喜歡騎馬,騎術精湛。此刻卻隱隱落於下風。
薑瑾之看著下麵,摸了摸下巴,“賀蘭家的姐姐局勢有些不妙啊!”
薑幼安給了他一巴掌,沒好氣道:“你哪邊的!”
薑瑾之痛得咧了咧嘴,無辜地說:“本來就是嘛。”
果然,最終場上一道藍色身影疾馳著衝過終點。
陳疏月調轉馬頭,揚眉嗤笑道:“賀蘭時悅,你還是回家再練兩年吧。你這騎術還沒能讓我使出全力呢。”
她一身藍色騎裝,妝容明豔漂亮,瞧著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,但卻甚是高傲淩人。
說完陳疏月又上下打量賀蘭時悅一眼,那雙上揚的鳳眼中滿是嘲弄:“若是賀蘭小姐潛心學習騎術,我還可以讓我家女奴指導你一二。”
賀蘭時悅本就是個暴脾氣,一聽這話就跟點了炸藥桶一樣:“陳疏月,你彆太囂張!”
陳疏月冷哼一聲,看她看來兗州城中的貴女們不過都是賀蘭時悅這樣的草包花瓶,一無是處。
若不是父親非要投靠鎮北王,她又何必來這兗州。這群草包小姐不過是投胎投的好,她可沒想過要對這些人笑臉相迎。
“你這麼得意你的騎射,敢不敢和我比一場?”
高熙幾人下了看台,薑幼安一聽陳疏月這囂張的態度,忍不住道。
陳疏月坐在馬上,看著高熙幾人過來也未下馬見禮。
她噗嗤一聲道:“這位小姐莫不是以大欺小。不過,我有何不敢?隻是你若是輸了,那你和賀蘭時悅以後就不要來這個馬場了。”
薑幼安剛要答應,高熙就攔住了她。
她上前一步微笑道:“陳小姐說得對,若是我薑家姐姐和你比未免勝之不武。”
“我與你差不多大,不如我們比一場。我若贏了,也不要求你離開這馬場,隻和我賀蘭家姐姐道個歉就可以了,如何?”
陳疏月雙眼一眯,看著麵前這少女和她差不多大卻沉穩鎮定,自帶一股威儀。
她不知這是人是誰卻依然不屑,管她是誰?進了這馬場都得給我跪著。
陳疏月冷冷一笑:“哦,那便請吧。隻是我的條件你也得記著。”
高熙微笑點頭。
她倒不是非要出這風頭,隻是想著薑幼安遠來是客,總不能讓她在這上麵吃虧。再說就算自己輸了,大不了以後不來就是了。
寶珠郡主沒有一點自己可能會掉麵子的想法。
隨行侍衛給高熙牽來了馬場的馬,高熙利落的翻身上馬,姿勢行雲流水,毫不拖遝。
高溪一派溫和地看著陳疏月,微笑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