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黑衣少年微微彎腰,隻見他長臂一揮,馬球倏的就飛進了球洞裡。
場下頓時一片喝彩聲。
“黑方勝!”
高熙被吸引了目光,剛才那一球打的極好,可惜隔得遠沒看清人。
賀蘭沐允格外興奮,“封元宣贏啦,小爺我果然沒看錯人!不行,我下次要和他們一起打。”
“那你怎麼不去?”
賀蘭沐允撓撓頭,“這不是沒趕上嘛。姐你不知道,封元宣球隊裡有一位許州來的猛人,馬球打的可猛了!我看封元宣那隊能贏多半靠他!”
賀蘭時悅狐疑道:“有這麼厲害?”
賀蘭時儀問道:“許州?可是許州長定候府的謝大公子。”
“姐姐你認識?”
賀蘭時儀點點賀蘭時悅的額頭,“你呀,平日裡也不關心家中往來。祖母和長定候府的老夫人原是同宗,算是堂姐妹。隻老夫人五年前去了,兩家就更沒什麼來往了。”
賀蘭沐允一下子怪叫起來:“那,那我們可就是表兄弟了。我可是特意打聽過了,這位謝表兄武藝騎射可厲害了。不行,這可是我表兄,我不得去表示表示?”
賀蘭時儀拉住了他,嗔道:“你急什麼,人家才打完一場肯定也要休息休息。你若想要結交,改日遞了帖子登門拜訪就是了。”
高熙在一旁安靜聽著他們的對話,聽到“謝家”,她不禁心頭一跳。
一些塵封多年的舊事隱約撬動了一角。
高熙微微出神,眼中有些閃爍的光。
賀蘭時儀看高熙有些出神,關切道:“珠珠怎麼了?”
薑瑾之聽見了,也側過頭關心:“可是有哪裡不適,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?”
高熙微笑搖頭,“我沒事。”
“沒事就好,現在就看小爺我的了。”賀蘭沐允起身,接過一旁下人遞來的護膝,“我下場了,你們可要為我助威啊。”
賀蘭時悅接嘴道:“打得不好,彆說你是我弟弟!”
馬場邊上,打完馬球的少年們下了馬,立刻便有下人奉上乾淨的帕子衣物,茶水等,生怕伺候不周。
穿著黑衣的少年靠在圍欄處,雙腿隨意交疊著,隻接過下人送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。
他身量在一眾少年郎裡都顯得極為高挑修長,一身黑衣更是襯得他窄腰寬肩,勁瘦有力。
那人麵容如雪般清冷疏離,紮著的高馬尾又顯出幾分少年英氣。這種略微矛盾的氣質揉雜在一起更是惹人注目。
封元宣高興得很,他愉悅地走過來對著那黑衣少年道:“謝兄的球技簡直令人佩服,有你在我們隊伍的勝率都高了不少。今晚一起去聽潮樓慶祝一番如何?”
那人放下帕子,聲音頗有些冷淡疏離:“不了,我府中還有些雜事,下次再聚吧。”
封元宣知道他的性子,也不多勸,“那下次你可不要推脫啊。”
那人微微頜首,便徑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