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來講故事(1 / 2)

九重天雷齊齊辟向紫霄宮,這可是聞所未聞的怪事!

帝俊大吃一驚,他心中登時湧上千萬種猜測,但每一種都極其晦暗驚險,難以再往深入算下去。

“轟隆——”又一聲巨響,眼見那挾帶著剛煞之氣的天雷與紫霄宮外的結界發生激烈碰撞,萬丈高的火花雲霧升騰而起,勢要將整個紫霄宮籠罩其中。

這樣的天雷隻要一道,便能將妖族夷為平地。可偏偏,那股白色的念力竟沒有絲毫退縮,反而與那天雷一起,更加洶湧地朝紫霄宮撲過去。

像是一條白色的巨蟒,要一點一點地將它的目標勒緊、然後吞噬。

帝俊硬生生地後退了幾步。

這樣的情形,已經不是他們小小妖族能夠介入的了,再待下去,有害無益。

他神色一沉,轉身遁入雲中,遠離了紫霄宮,往天庭而回。

紫霄宮內。

穆喬不知自己睡了多久。他似乎好久都沒這麼安睡過了,平日裡總是修煉修煉的,精神時時緊繃著,這個當口反而撿空睡了一覺,覺得格外的輕鬆。

他起身揉了揉眼睛,身上的棉被滑落,他撿起一看,出了會兒神,後知後覺地把目光看向仍閉目悟道的道祖。

嘿嘿,就知道道祖還是放心不下他的,看吧,這閉關中還不忘給自己蓋被子。

他喜滋滋地把被子收起來,正在這時,一道震耳的驚雷突然響起,響徹了整個紫霄宮!

穆喬手中一頓,被子掉在了地上!

白澤、重明、白虎也被這雷聲驚動,它們紛紛跑出來看,嘴中驚呼道:“怎麼了怎麼了?”

它們三個由於根腳的限製,原本的成長周期就長,再加上修煉不如穆喬認真,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,所以到現在還沒長大,依然是從前小豆丁般大小。

重明性子最直也最膽小,它撲棱棱地煽動著短小的翅膀,飛上穆喬的頭頂,那肥胖的小黃身體一顫一顫的,打著鳴嗚咽道:“打雷了,我最怕雷聲了……”

萬年淡定的白虎也有點緊張,它身後的貓尾巴也不甩了,繃得直直的。那雙細長的眼睛盯著穆喬道:“從沒聽說三十三重天還會打雷的。還有從剛才開始,我就聽到外麵十分嘈雜,到底怎麼回事?不然還是出去看一眼……”

穆喬回過神,他一把拽住白虎,道:“彆動!”

說罷,察覺到自己的聲音過於大了,深吸一口氣鎮靜下來,徐徐道:“道祖交代過了,無論如何都不能打開宮門,走出結界。”

他鬆開手,邁步出去掏出那麵鏡子,袖子一揮,紫霄宮外的場景又顯現出來。

三人忙圍過來看。

隻見“轟隆——”又一陣震天的雷聲響起,這一道包裹著黑沉沉陰光的雷,有如百人合抱的大木一般粗細,它就像是天外伸出的一張黑色的巨掌,想要一手撕開紫霄宮!

這是洪荒乃至混沌世界都從未遇到過的場景!

洪荒以前,從無天劫之說,龍鳳初劫乃是人為,龍鳳二族即便殺得血海滔天導致氣運大跌,那也是因果循環,自作孽而已。

而洪荒開辟以來,百廢待興,天道更是隻降功德,而不降劫難。洪荒生靈見過聖人誕生之時,天邊灑下的祥瑞之光,卻從未見過這巨龍般的黑色天雷!

重明三個都嚇得瑟瑟發抖。白澤的一雙兔眼甚至發紅了,它小聲地哭泣起來。

穆喬望望白澤,又望望鏡子中的雷電,再回頭望望鴻鈞,神情複雜。他也有點搞不懂,這麼大動靜到底是怎麼回事了。

難道是天道因為自己沒有順應那念力的請求,而降下了天譴嗎?

與此同時,洪荒生靈遠遠地凝望著那九重天雷,也都心神惶惶,神色各異。

巫族。

十二祖巫分首尾站在巫族的天壇之上,麵目凝重地遙望著那九道黑龍般的天雷。

祝融早就對其他人做的那些汙糟事看不順眼了,此時便借機說道:“此等異象,乃是大凶之兆。說句大不敬的話,你們看,那天雷之中挾裹的濃重煞氣足以毀掉洪荒中的所有大能,縱然是聖人也凶多吉少。而這異象又是由我巫族挑起,對我巫族的氣運也有很大的折損……”

祝融已經很給麵子地把話說得委婉了。實際上,自從那第一重天雷降下的時候,巫族的氣運就由之前的暴漲之勢突然暴跌!巫族人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
但是十二祖巫內部卻心裡門兒清,他們都知道這件事的起因在哪兒。現在巫族氣運突然大跌,也不過是因果循環,終將報應。

帝江冷哼了一聲,道:“那又如何?現如今妖族的十皇子把九州大地搞得生靈塗炭,他們的氣運跌得更多。天道是不管過程的,它隻看結果,隻要結果上顯示我們巫族清清白白,那我們還會是最終的勝利者。”

祝融皺了皺眉,他欲張口反駁,卻被共工打斷。

共工:“沒錯。隻要我們得到了鴻蒙紫氣,聖位在手,整個巫族都得道飛升了,還管什麼氣運不氣運的!?祝融真是見識短淺!”

祝融氣得火冒三丈,他忍不住對共工破口大罵,卻被帝江以一個警告的眼神製止了,隻好憋回心裡,憋出一肚子火。

共工得意地衝他笑笑,他上前一步,對帝江恭恭敬敬地道:“君上,眼下紫霄宮受天雷之劫,正是我們巫族出手的好時機!隻要讓人族再加把勁兒,不愁紫霄宮大門不開!”

帝江讚賞地看他一眼:“哦?共工又有什麼好主意了?”

共工趁勢湊到近前,當著眾祖巫的麵對帝江來回耳語一番。那副不把眾人看在眼裡的姿態,惹得大家都有點惱火。

“散了散了,這兒哪還需要我們?”祝融忍不了了,他抬腳便走。

其他人有的留下,有的跟著祝融走了,零零散散的,不成體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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