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婉婉答應了一聲,就進了我的房間。
我長籲了一口氣,又看了下手機,時間不早了,於是乎我便回到了內廳,開始整備今晚的行頭,清一色的風水法器……
時間過的很快,東西準備齊整後,我帶著李虎虎和鄧婉婉出了門。
極道派雖然小有名氣,在十裡八鄉也算是數得著的道門法派,但門派選址卻坐落於一處相對偏僻,人口不過千餘人的小鎮,而且處於最背的位置。
這個選址看似不是招財進寶的好位,但懂風水的人卻明白,極道天師館的選址極其講究,正是靈氣最集中的地段。
隻是這裡鮮有人到,隱約的一條土路也雜草叢生,要不是我們極道派的名氣大,第一次來的人還真的會把我們這當成荒廢的道館。
終於子時到了,我左手托著指鬼針,右手端著香爐,爐內的迷幽香煙嫋嫋升起,沿著指鬼針的方向走。
鄧婉婉緊跟在我身後小聲計步數,煞氣最重的三師兄李虎虎則在最後,手持幡……
走著走著,我便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發現了的老枯樹上吊著一襲白衣……
那薄若蠶絲的衣服隨夜風輕輕飄蕩,再看我左手掌上的指鬼針不時地擺動,惶恐油然而生。
這女鬼道行不淺,竟能與冥府派來的執命四幽鬼力不想上下,乾擾我的指鬼針到如此程度,而且渾然免疫我手中的迷幽香。
鄧婉婉哪見過這個,嚇得差點尖叫出聲,幸好李虎虎搶在她叫出來的那一刻捂住了她的嘴巴。早就聽師傅說過,這棵百年老枯樹上吊死過一個怨氣極重的女人,加之這一帶常年陽光無法直射更加深了這個女幽靈的怨念,可想而知,她不好惹……
不過好在,她對我們並沒有惡意,可能隻是出來無聊吧!
我暗暗地咽下了一口唾液,強作鎮定,其實內心早就已經十五個水桶——七上八下。
我們不敢耽擱,辦師傅的事要緊,快步離開這裡後,終於跟著正確的鬼針指向走到了八百八十步的位置。
“怎麼會是這裡?”我不由地自言自語道。
三師兄顯然被我的疑惑給整不會了,便問道:“掌門師弟,有什麼不對嗎?”
我對他擺了擺手,沒有理他,隻是兀自地蹲下身子,把香爐放在一旁,收好了指鬼針,用手抓取了一些腳下的泥土,往鼻子上嗅了嗅,然後翻開了一層泥土。
“這裡那麼多蟲類的腐殖質,而且又是這麼腥重的味道,絕然不是風水寶地,更像是壓妖地。”
“什麼?壓妖地!”
李虎虎吃了一驚。
“記得嗎?師傅說過,咱們天師館後一塊禁忌之地,我小時候有一次出來玩,在這塊地上撒了泡尿,當時這塊地就冒起了滋滋白煙,就跟燒著了一樣。師傅發現後,還回去暴揍了我一頓,然後就把我放到了法罩裡,那時正值酷暑,我卻在裡麵感覺自己跟在冰窖一樣,一天一夜後才好。”
李虎虎點了點頭,道:“確實有這麼回事,師傅還說,因為你用童子尿冒犯了底下的大妖,它才不顧封印拚了命要出來跟你算賬。”
我點了點頭,直接切入主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