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婉婉見我們兩個人驚詫至極,連忙衝上來,使勁捏了我一把。
“陽生,有什麼問題嗎?”她著急了,以至於使出來了吃奶的力氣,隔著衣服將我的胳膊掐了一大塊青紫。
“婉婉,我問你那個獨眼龍是不是佝僂著背,看樣子也就大概一米六左右,皮膚很蒼老,說話還有點沙啞?”我問道。
“對啊,你說的一點也不差。”鄧婉婉也驚訝了起來。
“那個獨眼龍是雲南黑苗族的邪惡巫師——克巴,專門修行蠱惑人心的降頭和巫蠱之術,師傅曾跟他鬥法,沒有討到便宜。任總,你們家怎麼會跟這樣的邪魔外道有交集?”我臉上掛出來一絲不悅。
“哎呀,任總,都到了生死關頭了,你就把事情都說出來吧,我當時看那個獨眼龍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!”鄧婉婉著急地對任玲玲說道,因為任玲玲不僅是她的上司,還是她的閨蜜。
任玲玲見我已經篤定了心中的猜想,隻能點了點頭,交代了出來自己家是怎麼交往上克巴這樣的邪魔外道的。
“三年前,我們家拿下了石厚市三環南簡良村那片土地,打算按照東西南北四聖的方位,建新的小區,那塊地最靠南,樓盤項目就叫鳳凰城。可是,小區的主體工程剛建好,準備上門窗的時候,工地上隔三岔五地就開始死人。”
任玲玲咽了一口唾液繼續說:“時間一長,以訛傳訛,就說工地鬨鬼。再後來,一個旅居的苗人帶著他的徒弟路過,就對工地指手畫腳一番。看工地的工人看他像是內行,就帶著他來見了我爸爸,說得有模有樣的,後來他開壇做法,工地上再也沒出過事了。就這樣,他贏得了爸爸的信任。”
“時間久了,爸爸也跟他越來越近,後麵他看風水,算卦位,指點了我們家另外兩個項目的選址和擺設,讓任氏集團賺得盆滿缽滿。再後來,爸爸跟他去了雲南說是再投資,就帶回來了這枚玉符給我。”
我看了她一眼,點了點頭,把整件事情都整明白了,克巴是用了些手段先取得任董事長的信任,然後再害任家的人,神不知鬼不覺地竊奪任家的億萬家財。
這時我扭頭又看了看李虎虎,“師兄,你把這塊玉符裡麵的邪物跟任總說說吧。”
李虎虎對我點了下頭,便說:“保平安的玉符裡藏著小鬼,掩人耳目的好方法。任總,你們是外行人,這塊白脂玉做的玉符還有刻的梵文確實是保平安的。但是,這玉裡麵卻住著個小鬼。你每月往裡麵滴三滴血,就是在滋養這個鬼,一開始它喝你的血,就會認你做母,處處護著你,但是你拿血供養他的時間越長,它的道行就越深,漸漸地它就不再保護你,轉而會害你。再配上人骨粉漆的字,這個小鬼會更凶。說實話,你命不久矣!”
任玲玲哪聽得了這話,果然有錢人都怕死,她掩麵痛哭道:“我還年輕,我不想死,嗚……”
我心裡也很不是滋味,本來任總好心請我們吃飯,卻鬨得這不愉快,不過,本著道家人救人的本分,我隻能實話實說。
“任總,你彆難過,我們不會見死不救的,幸虧你今天把這塊玉符拿出來了,不然,你三日內必死。”
說完,我便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黃紙,咬破中指寫了一道符,把那塊玉符包裹在內,口念法咒,對其一指,玉符硬生碎裂成了幾瓣,黃紙也自燃了起來,玉中的一個指甲蓋般大小的胚胎跟著自燃起來,片刻後成了一些碎渣……
“任總,現在你安全了,不過,你任家的詛咒還沒結束,回頭有空去師傅給你家挑的墳地再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