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開臥室的門,房間裡黑漆漆的,葉子卿躺在床的內側已經睡下了。
季澤謙快速衝完澡,輕手輕腳地躺到了床上。
他看著葉子卿纖瘦的後背,習慣性地將她拉到懷裡抱著睡。
她太瘦了,抱她的時候總覺得她小小的一隻,他突然想把她養胖一些,不知道這樣手感會不會更好。
“季澤謙,你越界了!”
葉子卿冷冰冰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人季澤謙耳朵裡。
季澤謙將頭埋到葉子卿耳邊,渾厚低沉的聲音落下來:“卿兒,原來你一直都在裝睡啊?”
葉子卿向床邊靠了靠,努力和季澤謙保持著距離,“季澤謙,你彆忘了我們今天早上已經辦過離婚手續了。”
季澤謙不理會葉子卿的警告,追著葉子卿挪動的痕跡,朝葉子卿爬近,“寶貝,今天晚上跟哪個野男人打電話了?”
葉子卿突然一臉的難堪,沒想到還是被奶奶聽到了,還跟季澤謙告狀。
她又往床沿邊靠了靠,語氣依舊冷冷的,“關你什麼事?都離婚了,用得著跟你報備嗎?”
季澤謙突然沉默了,然後便是小聲的啜泣聲。
葉子卿從沒見季澤謙哭過,頓時慌了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哭了吧?”
葉子卿伸手打開了床頭櫃的台燈,半撐著身子看向季澤謙的方向。
倏然,季澤謙將她抱進了懷裡,頭深深地埋進她的頸窩裡,身體微微顫抖,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。
葉子卿的頸窩裡甚至能感覺到他眼睛裡流下來的滾燙的淚水。
“我還沒哭呢,你哭什麼?”
葉子卿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向傲嬌的季澤謙,這麼卑微可憐。
季澤謙一邊抱著她哭,手還不老實,順著她的胳膊摸到了她的右手。
就在葉子卿即將發火的時候,季澤謙沙啞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起,“卿兒,你都沒戴過我送你的婚戒。”
葉子卿右手無名指感受著季澤謙的揉捏,一時語塞。
她不帶是因為那顆鑽戒太大了,經常出案發現場,萬一丟了或者碰壞了,她也挺心疼的。
最關鍵的是太招搖。
“我……我那不是辦案不方便嗎?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跟同事說你已經結婚了?”
季澤謙最會倒打一耙了,耍無賴這一招算是被他玩得爐火純青。
“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你那個高中同學陸望?”
季澤謙晚上已經讓人調查過這個陸望了,但隻能查到他當兵入伍前的事情,之後就不清楚了。
當年陸望喜歡葉子卿的事情在學校裡傳得沸沸揚揚,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。
葉子卿眼神一冷,將季澤謙一把推開,“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,我們兩個是今天才碰麵的,之前從來沒聯係過。”
“真的?”
雖然季澤謙知道了這些事實,但還是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。
“去你大爺的,你管我真的假的。季澤謙,你去書房睡。”葉子卿耐心用儘,照著季澤謙胸口踹了一腳。
卻被季澤謙反握在手,失了主動權,“你不去我去。”
“不許去。我錯了,不問了,老婆,睡覺。”
季澤謙仗著自己力氣大,雙手雙腳將葉子卿緊緊箍進懷裡,不顧她的掙紮,關燈睡覺。
葉子卿掙脫不開,困到不行,乾脆放棄掙紮,直接睡了過去。
“明天一定不回老宅,不上季澤謙的車,不和季澤謙共處一室!”
翌日上午,法醫檢驗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