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福平身邊的孫太醫點頭稱是,小步跑過去。
孫太醫聽著呂代宗的脈象,皺眉沉思,又掀開他的上衣,將人翻轉過來,摸著他腰間,心下有了答案。
他放下呂代宗,轉身跪在皇帝麵前。
“回聖上,呂公子的身體,確與江小姐有關。”
一石激起千層浪,眾臣的眼神瞬間集中在江稚魚身上。
皇帝也皺起了眉,賀言庭抬起眼眸。
卻見江稚魚絲毫不慌,幾步走過來,跪在地上。
大氣坦蕩,毫無怯場之意,心裡不禁都點了點頭。
安樂侯父子喜悅湧上眉梢,呂耀祖更是迫不及待:“聖上,太醫都說是這江稚魚害的了,還請聖上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孫太醫連忙打斷他:“公子怕是會錯意了,臣並無這個意思。”
他話一出,皇帝眉頭頓時舒展開來,呂耀祖表情瞬間空白:“……什麼,什麼意思?”
孫太醫指著呂代宗的腰間:“回聖上,從脈象所看,呂公子是由於缺精太多,導致的腎虛體乏,江小姐為其針灸的地方,正是腎俞穴,可調和氣血,益腎壯火。”
安樂侯和呂耀祖表情由紅轉白。
“本是調補,但奈何呂公子自針灸後便又去行那事,又大量飲酒,身體本就虛不受補,兩方衝撞,才引得如此悲劇。”
氣氛一時間陷入沉寂,安樂侯一張老臉由青轉紅,由紅轉白,眼神飄忽著,什麼話也說不出來。
躺在地上的呂代宗氣若遊絲,酒還未醒,身子漲得難受,竟就在那大殿中央,眾目睽睽之下,做起了不堪入目的動作。
眾臣紛紛掩目。
江稚魚倒是看得心裡嘎嘎直樂。
【嘎嘎嘎,皇帝:6。】
【還有你們,裝什麼呢,明明都在偷看。】
皇帝臉色鐵青:“安樂侯!你教養出來的好兒子!禦前失儀,逐出宮去,往後的科舉,也不必參加了!”
安樂侯猛的抬起頭,皇帝這話一出,便是徹底斷了呂代宗的前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