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語氣裡透露著濃濃的絕望,江康安忍不住失笑出聲。
……
等江稚魚趕回皇宮,正好趕上禦書房備膳。
賀言庭也在,皇帝招手,示意江稚魚一起吃。
江稚魚迫不及待便坐了過去,原因無他,這菜,全是肉菜啊!
皇帝一聲令下,江稚魚埋頭苦吃,小口小口吞咽,但速度很快,如風卷殘雲一般,看得本來沒什麼食欲的皇帝也不禁食指大動,多吃了幾口。
俗話說食不言寢不語,等三人都用過,福平讓內侍將飯菜撤走後,皇帝才開口道:“如何,可審出什麼了?”
“沒有,馬爾紮哈一口咬定是其一人所為,之所以知道六皇子府邸的密室,是因為二皇子會幫其照料宅院,他作為好友,也跟著去了幾次,偶然發現的密室。”
皇帝:“……”
你看朕信不信。
似是知道皇帝在想什麼,江稚魚下一句心聲便是:
【我管你信不信,反正他是這麼說的。】
皇帝:“……”
賀言庭卻是微微皺眉,感覺有個名字今天出現了太多次。
二皇子沒出家時,確實與馬爾紮哈走得很近,但賀言庭見過他們幾次,兩人之間並不像至交好友。
江稚魚撇著嘴,幽幽歎了口氣。
【彆說,二皇子這個假和尚裝得真好,不止沒露餡,最後還裝成了得道高僧。】
【真是麻袋成精——真能裝啊。】
皇帝:“……”
賀言庭:“……”
兩人對視一眼,皇帝立刻揚聲道:“來人,去將二皇子帶來。”
……
玉春堂內,佛理探討已經結束,許多僧人打道回府,還有一些留了下來,欽佩地看著中間,曇鸞大師和二皇子蕭初霽。
曇鸞大師身披大紅袈裟,高大威嚴,一看便知是個高僧。
對麵的蕭初霽捏著佛珠:“上次一彆,今日再見,恍如昨日。”
曇鸞笑而不語,片刻後突然道:“可惜沒有太長的時間,供我們敘舊。”
他話音剛落,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便魚貫而入,千戶單膝跪地,抱拳道:“聖上請二皇子殿下入宮。”
其他僧人們眼裡滿是驚訝和崇拜,心中對曇鸞的敬意又進了幾分。
蕭初霽略微頷首,跟著錦衣衛離去,曇鸞也自行離去。
他們走後,身後的僧人頓時炸開了鍋。
蕭初霽踏入禦書房,一眼便看見了侍奉在皇帝身側的江稚魚,眼底掠過一絲驚訝,快得讓人難以捕捉。
他行跪拜禮:“兒臣見過父皇。”
皇帝批閱著奏折,好似沒有聽見一般。
半盞茶時間後,皇帝才擱下筆,揉著眉心:“本事大了,回京第一件事不知道請安,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皇?!”
“請父皇息怒,父皇向來不喜神鬼之事,兒臣如今出了家,隻是擔心父皇厭棄兒臣,才沒來請安。”
皇帝手指一頓,江稚魚的心聲適時傳來:
【真是老母豬戴胸罩,一套又一套的,好話都讓你說了吧!】
皇帝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