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清甜的女聲穿破空氣,也打斷了我的情緒。
白盈盈找過來,看到我們在一起,眼底探究很濃。
“棠梨姐?”
又看薄宴時,半真半假的試探,“你和棠梨姐聊什麼?棠梨姐這麼漂亮,你就不怕我吃醋?”
薄宴時見到白盈盈的瞬間就開始旁若無人,手指輕刮她鼻尖,目光溫柔的能擠出水。
“她也配和你比?”
和看向白盈盈不同,他掃過我的時候目光鄙薄。
白盈盈攥緊他,不好意思的吐舌,嗓音壓的又低又軟,“彆這麼說,棠梨姐要生氣了,而且棠梨姐那麼優秀,我怎麼比得上?”
我抿著唇,突然覺得自己比頭頂的白熾燈還要亮,“優秀不是被愛的必要前提,白小姐不用妄自菲薄,在薄總眼底,你就是最好。”
薄宴時脊背挺拔,譏誚,“她說的是。”
“在我心裡,你最矚目。”
他眉眼溫柔,修長的手指輕拭她唇角,“小饞貓,吃的嘴都糊了。”
白盈盈咯咯的笑聲穿透走廊。
接下來的話我聽不清。
相愛的兩個人隻要湊在一起,空氣甜度會超標,他們靠近,他們呢喃,他們糾纏,眼底隻盛著彼此……
我站在通明的燈光下,親眼目睹丈夫和其他女人秀恩愛。
胸膛下那顆心痙攣著發顫,我倉促告辭,回到包廂拎起包要走。
“嫂子,我送你。”
孟懷遠跟上來。
上了他的車,迎麵而來就是一句,“對不起。”
我一滯,笑了笑,“跟你有什麼關係,你也是好心。”
孟懷遠,“好心辦壞事也不行。”
他目光有些深,“有什麼打算?”
我放空了目光,“順其自然吧,離了誰不是過。”
孟懷遠這才鬆口氣。
“你能想開就好,其實……你不當我嫂子也挺好。”
“棠梨,沒了薄哥,我們還是朋友嗎?”
他透過後視鏡望我。
我,“難道我們不是?”
孟懷遠笑了笑,一腳油門想把我送到盛庭華府。
盛庭華府是我和薄宴時的婚房,那棟彆墅貯藏著我和薄宴時三年的婚後時光。
既然要離婚,婚房自是不必去了。
我提醒,“不去盛庭華府,麻煩把我送到西灃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