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總不覺得說這種話可笑嗎?”
“我說到做到,不信你大可以試試。”
薄宴時峻挺的臉龐覆上一層寒霜,幾乎是摔門而出。
我和他,又一次不歡而散。
不過這是我和他婚姻中的常態,時間長到我快習慣了。
我回到客房,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那首歌,看到歌名的瞬間,我有點意外。
「她和他」。
一刹那閃過我腦海的念頭就是我和薄宴時。
難道燕栩學長寫的是我和薄宴時的戀情?
下一秒我甩開這個想法。
旋律如水緩緩流瀉。
我在嘩啦啦的水聲中側耳傾聽,聽到那句「坐他自行車後座的她沒想過未來」,眼淚猝不及防的砸上地板。
如果問二十六歲的棠梨離開薄宴時痛不痛。
大概是痛,但成年人的痛,也不過是心臟疼一下,一笑而過。
如果問二十六歲的棠梨離開十六歲的薄宴時痛不痛。
依然是痛。
隻是這種和美好剝離,像抽筋剝皮,每一吋都黏連著血肉,撕扯著不甘。
從浴室出來,在一片模糊中我看清了滾過屏的歌詞。
我捏緊了手機。
次日去公司,跨入我的獨立辦公室,一眼就見到了薄宴時和白盈盈。
他們明顯鬨了彆扭,白盈盈撅著嘴,“昨晚為什麼突然離開,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找你快找瘋了?”
“公司有事。”
薄宴時擰著眉,神情疲憊,卻依舊耐心。
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薄宴時哄女人的姿態。
腰背挺拔,峻挺麵龐,站在嬌小玲瓏的白盈盈麵前,彆有一種般配。
不等裡麵的氛圍發酵,我叩響門板。
兩雙眼睛看向我。
“棠梨姐,你來了。”
白盈盈小臉兒上滿是高興,抬手輕擰下薄宴時的胳膊,低聲“一會兒再跟你算賬。”
接著對我說:“宴時說讓我來你這報道,打算讓你帶我去學一下聲樂基礎。”
“好。”
我看向薄宴時,“不知道薄總打算讓白小姐從哪方麵打造,獨立歌手,樂團,還是創作型?”
“我對其他音樂類型不大了解,創作的詞曲都是隨靈感來的,風格也沒有形成個人特色。”
“其實我更建議白小姐先去拜訪一下比較知名的音樂人,可以根據白小姐的特色製定一下發展路線。”
“不用麻煩,你下一張專輯創作的兩首歌很適合她,讓盈盈唱。”
薄宴時聲線冷冽,神色也冷到了骨頭裡。
我瞬間錯愕。
饒是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會是煎熬,卻遠沒想到薄宴時對我竟然這麼絕情。
我下意識看向白盈盈,“這是薄總的意思,還是白小姐的意思?”
白盈盈皙白的手指頭捏著衣角,不好意思開口:“我很喜歡棠梨姐創作的那首「青蘋果」和「情人」,寫的好戳人心,我想試試,棠梨姐,你願意割愛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