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總……”
迎麵而來的是薄宴時涼薄而譏誚的眼神。
大概是沒了外人,表情中沒了刻意偽裝出來的疏離,連語調也毫不客氣。
“你不是很能忍嗎?”
我語塞。
這段時間我以為自己太透明被他忘掉了,原來他知道我的處境。
他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折磨我。
既然話都說開了,我也單刀直入,“一定要這樣嗎?”
大概是電梯頂燈將他淩厲的麵龐勾勒的柔和,我和他並肩站著,有一種回到從前的錯覺。
到底是有求於他,我放軟了音調,“你應該知道,這些原創的歌曲對我有多重要……”
“對於你的一切,我都不感興趣。”
薄宴時看向我,周身裹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涼意,他唇角嘲弄的輕勾,“或許從前很感興趣,但現在不。”
心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退潮,大概是頭頂的燈光太白,刺激了眼球,我眨了下眼緩解那種乾澀。
“薄總,簽了我卻閒置,你虧本了。”
“我虧得起。”
話題被他聊死了。
我也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這是存心要為了白盈盈跟我杠到底了。
他有鈔能力任性,我怎麼可能耗的過他?
可不等我說什麼,“叮”電梯停下,他邁開兩條逆天的大長腿闊步走向奢華的跑車。
我的心瞬間懸到嗓子眼,下意識追了過去。
“薄總,那金曲獎的晚宴有我的安排嗎?我有一首歌入圍了。”
薄宴時輕抬手腕,按下鑰匙,一聲輕響後車燈亮起,照亮了他骨相優越的側臉。
他偏頭看向我,“你知道用什麼換。”
隔著邁巴赫流線型的車身,看著薄宴時比少年時更成熟散發荷爾蒙的俊臉,時光仿佛刹那間緩慢,連我的嗓音都沙啞下來。
“那首歌,對我意義重大。”
那是我寫給薄宴時的歌。
這點他比誰都清楚。
他扭車把的動作頓住,眼皮半闔,長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,讓他神情看起來晦暗不明,“所以呢?”
“那兩首,也一樣。”
我吸氣,“你想讓我把白盈盈培養出來,除了我創作的歌,其他的條件我都會無條件服從。”
“你厭惡我,合約期滿我會很快離開,或者你忍受不了我的存在,主動和我解約,我也隨時歡迎。”
“隻要不碰那些歌,我都可以。”
“可以?”
薄宴時撩眸而起的刹那,眼底的淩厲像細針般密密匝匝襲來。
他鬆開車把,在我麵前停下,一把扣住我的腰窩,嶙峋修長的手指撩火一般探入一步裙,在細腰上撫了一把,然後猛的扣緊。
我瞳仁震顫著,被迫撞上他結實滾燙的胸膛。
“那就陪我睡一晚,如何?”
我如遭火燙,飛快推開他,還沒整理好衣擺,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“宴時,棠梨姐,你們在乾什麼?”
是白盈盈的聲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