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薄宴時的興致很足。
最後一次,他抱著我清理完畢,一同軟在棉被的時候,我連掀眼皮的力氣都沒了。
透過眼縫,他欺身吻在我眉心,溫存十足,“梨梨,今晚你好乖。”
我沒力氣回應,沉入了夢中。
夢中依舊是這間臥室,通紅的喜字襯的黑白調的房間喜氣洋洋,薄宴時峻挺的臉龐卻覆著寒霜,他通紅著眼質問,“棠梨,你竟然不是第一次!”
“是誰,那個男人到底是誰?”
“……”
我猛的清醒,擁被而起,靠在床頭用力喘息。
映入眼簾一道長身玉立的背影,薄宴時已經衣裝整齊,正在打領帶,聽到聲音轉過身看向我,峻挺的麵龐逆著落地窗外大片陽光,一眼驚豔萬年。
“收拾一下去上班,你的行程我已經安排好了,那兩首歌不用給盈盈,我會給她更好的。”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皺著眉,極不耐煩,甚至還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。
百達斐麗光潔的表盤在他修長好看的腕間一閃而過。
我一下子被拉回現實。
我竟然和薄宴時睡了。
我怎麼能和薄宴時發生關係!
薄宴時深愛白盈盈,舍不得動她,所以拿我當宣泄的工具人,而那兩首歌就是他給的陪睡的彌補?
我被這個認知撞的生疼,咬住了唇。
“薄總,謝謝你肯對我手下留情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我用力捏著被角,說出那句話,“昨晚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發生。”
“你已經心有所屬,我也該和過去徹底告彆。”
“昨晚如果不是你勾我,我怎麼會睡你?”
薄宴時猛的打斷我的話,之前還算平靜的臉龐微微扭曲,他咬著後槽牙,繃的腮幫線條淩厲。
“成年人最高級的欲望是克製,如果白盈盈知道昨晚的事,薄總能承受後果嗎?”
“謝謝你的提醒。”薄宴時眼神好似能殺人,整理袖口的動作停頓住,冷笑一聲,“但我也要提醒你一句,永遠不要挑釁一個成年男人的自製力。”
我和薄宴時又是不歡而散。
唯一高興的就是薄奶奶,吃早餐的時候,慈祥的目光不斷往我小腹上瞥,好似已經窺見了未來大孫子的模樣。
我捏緊筷子,在薄宴時警告的目光中,把‘不會懷孕’的解釋咽下喉嚨。
到了公司,我的助理來通知我,可以準備接下來的專輯了。
幾首歌已經薄宴時已經鬆口通過,不過還有幾首歌有問題,需要再調整修改一下。
我想到燕栩給我那首新歌,想了想,拿上曲譜去總裁辦公室。
敲門而入,沒想到辦公室竟然也有白盈盈。
她俯身站在薄宴時身邊,兩人正對著桌上的文件小聲商量什麼,見我進來,白盈盈直起身子招呼。
“棠梨姐,你找宴時?”
我“嗯”了聲,大概是因為昨晚的事,再見白盈盈,我有種說不出的緊張。
愧疚像繩子勒緊我的呼吸。
“什麼事?”
和我不同,薄宴時一臉平靜,臉上沒有任何波瀾,好似昨晚那個意外從未發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