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兩人真的有口中說的那種關係,那這就是一個明撕暗秀現場,但可惜,在兩人的糾纏中,巫桃弄清了事情起末:
這位小澤女士是艾德上一個服務的酒店VIP客戶,當時艾德是在另一間房間裡做專屬執事的,隻為訂那間房的客人服務,直到遇見小澤女士。
小澤女士哪裡都好,但就是自我感覺過盛,還是個海王,並且第一眼看見艾德就打算把他發展成自己魚塘裡的一條魚,在遭到拒絕後認定了他是欲擒故縱,對她的魚塘心懷不滿而已。
艾德被她騷擾許久,直到小澤女士有急事出差,他抓住這個機會提交換房申請,換成了巫桃現在所在房間的執事。
執事也是分級彆的,哪種等級的執事對應哪種套房,而申請換房隻能往下不能往上,掉了級彆待遇也跟著降了。就這樣艾德也執意要換,遠離小澤女士,本以為她能明白他的抗拒之意,但是……
其實小澤女士未必不明白艾德是否欲擒故縱,但是那重要嗎?
艾德艱難抵擋著熱情如火的小澤女士,他仔細小心不要過多觸碰到對方身體,又不得不因為阻攔她而無法完全躲避對方動手動腳。
對一個潔癖嚴重的強迫症患者來說,艾德已經被逼得眼眶發紅,牙關緊咬,狼狽麵容上隱約有些冰冷憤怒,可就算這樣也絲毫不損他優雅的風姿,反而更增添幾分倔強脆弱的美感,像極了在大灰狼咄咄相逼下無助可憐的羔羊,令人油然而生保護欲——或者破壞欲。
難怪小澤女士動作越發過火,已經不隻限於強行摟摟抱抱,還把美豔紅唇往他臉上貼,就要無視巫桃直接現場演繹十八禁劇情的樣子,女攻男下那種。
巫桃嘴角抽搐了兩下。
“我說,夠了吧,這位女士。”
巫桃是喜歡看戲,但不代表她喜歡看到這種強迫劇情在眼前上演——雖然真的忍無可忍的話,艾德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真讓小澤女士撲了他。哪怕丟工作也不可能真的忍下去吧?
不過現在艾德是巫桃的執事,小澤女士擅自闖進她的房間裡,在她麵前騷擾她的執事,不僅大大威脅到艾德的貞潔,也簡直是在打巫桃的臉,但凡是個人就不能忍!
巫桃起身一邊朝小澤女士走去,一邊擼了擼袖子,露出潔白柔軟的手臂。她笑眯眯地抓住小澤女士的手臂,然後用不符合纖細手臂的力量堅定地把人拉開了,不顧對方掙紮徑直拖出了房間。
這事兒艾德做不了,她沒問題。
“自作多情也要有個限度,艾德已經明確告訴你他對你沒有任何曖昧心思,就不要做死纏爛打這麼難看的事情了如何?”巫桃一手開門一手拉人,輕鬆把人甩出門外,然後撐著門框麵對她憤怒的麵孔笑道。
巫桃的個頭隻到了小澤女士胸口處,需要抬頭看她,但是氣勢絲毫不弱,笑盈盈的樣子,怎麼看都帶著一股諷刺味。
她的話語也不帶半點臟字,更談不上鋒利,但就是配上那局外人般從容淡定的態度,就好似對方所做的一切連放進她眼裡的資格都沒有,隻是出於客觀而超然的角度,輕飄飄評價了下——
“這裡是我的房間,不管是對我還是對艾德,我衷心希望小澤女士能學會‘禮儀’二字怎麼寫,畢竟您看起來也不像是沒有教養的文盲,自然要多愛惜一下臉麵的對吧?”
——反而更讓小澤女士這般高傲的人,有種麵皮被撕下來的火辣辣的感覺,似乎突然就矮了一頭,被在人格上蔑視了。
可巫桃說完,不等她反應,就“哐”的一聲把門扣上。
她可不想被人當麵發飆,太麻煩了。
好在對方還是要臉的,在門外氣了一會,留下一句“艾德,我會再來找你的”便轉身離開。
聽著高跟鞋的聲音遠去,巫桃心裡倒是高看了這位小澤女士一眼,起碼人家目標明確,沒有無腦遷怒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