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菱兒眼眶裡淚水模糊,“傅教官……”
想要裝柔弱搏取他的同情,但他看著她,麵色冷厲肅然,不容置喙,“要麼現在去跑,要麼滾蛋!”
樂菱兒可能從未見過如此不近人情的冷酷男人,她抬起手,抹了下眼淚,朝外麵跑去了。
顏初傾看著辦公室裡冷峻,又不近人情的男人,手臂上汗毛豎了起來。
上次她被罰六圈,跑完她都有種死去活來的崩潰感。
更彆說二十圈了……
想想都可怕。
她到底喜歡上了一個什麼樣的魔鬼男人?
樂菱兒在他麵前說了她那麼多壞話,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當真?
顏初傾直愣愣地看著他,狐狸眼裡盈上了一汪春水,濃密卷翹的長睫輕輕顫動。
傅硯咬了支煙到薄唇間,正準備點火,突然察覺到女人的眼神,他抬起頭朝她看了一眼。
四目相對的一瞬,空氣裡的氣氛,發生了微妙的變化。
男人將唇間咬著的香煙拿下來扔進垃圾筒,修長的手指曲起往桌上敲了敲,“彆他媽用這種眼神看我,我不吃這一套!”
窗外的陽光照進來,落到男人窄瘦硬朗的臉上,他眉眼修長漆黑,鼻梁如山巒般挺拔,棱角分明的雙唇緊抿,相當英俊冷毅的一張臉。
隻是身上的氣息太過凜然、不近人情。
如此硬梆梆,又如此令人心動。
顏初傾知道他不吃女人撒嬌那套,但她還是輕咬了下唇瓣,嬌軟嫵媚的道,“傅隊,樂菱兒說的話,你可彆信啊,我在外麵沒有任何野男人,我的心,都在你這裡!”
男人下頜收緊,沒說話。
顏初傾見他不搭理她,她走到他跟前,她指了指自己下巴,“你看我這裡被樂菱兒扔東西時誤傷到了,好疼的。”
她肌膚白,下巴處有道劃痕,顯得特彆刺眼。
顏初傾見男人不為所動,她又卷起自己褲腿。
她小腿上有道不容忽視的淤青。
不過是她考核時不小心摔倒磕到的,“你看,我這裡還受了傷。”
她肌膚嫩得如同白豆腐,稍稍有點印跡,就會顯得特彆突兀。
雞蛋大小的淤青,不可能不痛。
傅硯舌尖抵了下臉腮,他抬了抬下巴,指向沙發方向,“坐那。”
顏初傾連忙乖巧地坐到沙發上。
男人從櫃子裡找出一瓶藥酒,扔到她身上。
“自己擦。”
顏初傾拿起藥酒,瓶子上沒有標簽,看不出是什麼藥酒。
不過隻要是他的東西,她都喜歡。
顏初傾看著男人修長有力的大掌,她眼睫輕眨,目光就像林間純潔的小鹿,“傅隊,我不會擦藥酒,你幫我好不好?”
那柔媚酥骨的聲音,分明就是在勾他。
傅硯重新從煙盒裡拿了支煙咬到唇間,他點了火,微微抬起下頜吐了口煙霧。
漆黑的狹眸半眯,帶著糙帥男人的成熟與野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