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過府是來找相爺的嗎,快快去前廳上坐吧,可彆在這兒臟了您的腳!”
她兩眼彎彎往屋子裡瞧了瞧,道:“我可不是來找義兄的,聽說義兄家裡來了一位未婚妻,我是來瞧瞧他未婚妻長什麼模樣的。”
許嬤嬤唏噓道:“還能長什麼模樣,鄉下來的,一身窮酸氣,與郡主可沒法比!”
正說這話時,陸杳不緊不慢走出來,站在門口,與許嬤嬤口中的這位郡主打了個照麵。
陸杳身上穿著尋常的布衣,確實與這郡主滿身華服釵環有著雲泥之彆。
可她雖然衣著簡單,卻沒那股子鄉下人特有的肮臟邋遢感覺。
她反而很乾淨,乾淨到見了郡主也絲毫不顯低下卑微。
院裡的郡主臉上仍舊笑著,天真無邪地打量陸杳。
許嬤嬤立刻凶神惡煞地對陸杳嗬斥道:“這位是廣寧侯的親妹清樂郡主,也是咱們相爺的義妹,你不可目無尊卑直視郡主,理應下跪行禮!”
陸杳雖沒跪下,但還是向她行了一禮,入鄉隨俗的道理她懂,道:“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,郡主還請見諒。”
清樂郡主擺擺手,道:“沒關係,你就是義兄的未婚妻?”
陸杳道:“正是。”
清樂郡主嗬嗬嬌笑起來,道:“可真是稀奇,以前可從來沒聽義兄說起過。”
許嬤嬤道:“相爺雖然準她暫住在這裡,可後來也半句沒提起過她呢,相爺又怎會把她放在心上。”
清樂郡主道:“想必義兄是心血來潮吧。”
隻是她知道,從來沒有哪個女子能入得了蘇槐的眼,更彆說近他的身。
他是宰相,他善玩弄權勢,可他偏偏不好女色,他的府宅裡連一個侍妾都未曾有過。
以前那些彆的大臣送到他府上來的以及想擅自爬上他床的女人,最後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。
所以眼下她才來看看,能得蘇槐親口承認的這個鄉下女究竟是何方神聖。
畢竟他可從來沒承認過誰。
清樂郡主來看過以後,不過爾爾,便沒久留,隨後就轉身離開了。
許嬤嬤一直送她走出院子好長一截。
清樂郡主丟給許嬤嬤一個玉佩,曼聲道:“把這個替我給她,就當是我贈給她的見麵禮吧。”
許嬤嬤連忙伸手接了。
清樂郡主睨她一眼,皮笑肉不笑道:“這是我的隨身玉佩,你知道該怎麼給她嗎?”
許嬤嬤心裡一頓,立馬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