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,此時此景,還是張小嫻啊。
雖然我很不想承認,但我的確是一個兼容性很差的人,那塢的多重邏輯隻會讓我亂作一團。
言歸正傳,我今天的功能是替丫的試趟渾水,但我可不想下得太深,有時候玩火是會自焚的,挖一個坑給自己跳的事我可不乾。
“我該怎麼做?”
那塢接到我妥協的信息,立刻就恢複了柔柔弱弱的模樣,白皙的纖纖素手纏上我的胳膊,笑意盈盈:“你什麼都不必做,本色出演,保持你最死氣沉沉的模式即可。”
我白她一眼,我給她當免費勞模,丫的還得了便宜儘賣乖的損我,喪儘天良啊。
“那麼敢問大小姐,什麼時候我也改名換姓成那塢了?那個開放火辣的性感尤物怎的就成了我這死氣沉沉的相?”
那塢鬆開纏著我的手,十分不討喜的說:“這是戰略,懂不懂,你看看你啊,左半邊臉上寫著無聊,右半邊臉上寫著無趣,寡淡又無味,清湯掛麵和容光煥發哪一個相形見絀一點?”
答案肯定是後者。
再加上這個清湯掛麵已經是個半老徐娘,明眼人一看,牽走的一定不是我。
我也不是素麵朝天的,光天化日之下,皇天厚土之間行走,總不能對不起觀眾的眼睛吧,但和那塢的淡妝濃抹總相宜一較高下,確實不能說是宜人。
我反手色情的撫摸那塢紅潤的臉頰,撩撥意味十足:“的確很美,大美人兒一個,你要往那什麼相親節目一站,那全場矚目,光芒萬丈的一定是你,那什麼不同行業不同膚色不同地區不同經曆的男士不都手到擒來,紛紛離場隨你而去。”
那塢笑了,也不避開我的挑逗,就那麼靠在牆上,閉著眼睛說:“我可不想上什麼《非誠不擾》,《非常的完美》,調侃對方年輕有圍(腰圍),膚淺得有內涵,娛樂至其死。
女人墊胸,男人恨不得墊臀,要是碰上個耍酷戴墨鏡的就更提心吊膽,男人的墨鏡效果最接近女人的化妝效果,眼鏡一摘,大相徑庭,明顯的貨不對板,尤其是那種小眼睛男人,墨鏡一摘,豈是一個賊眉鼠眼了得。
異曲同工的還有帽子,有的男人戴上帽子是裝神秘,但有的男人戴帽子是為了掩飾頭發早謝跡象,當然帶假發的也不可能讓他摘下假發打開天窗說亮話,一不小心,就要時時操心下一輩的毛發不濃密問題。
女人化妝,男人說謊,相互欣賞,小女子誌向疏淺,你幫我拿下眼前這個我就感激涕零了。”
哼,說這麼多,丫的不就是看上了對方的臉。
可這世道,帥的會偷人,醜的也會偷人,既然都會偷人,倒不如找個帥的,至少看見那張臉,不那麼膈應。
那塢說完睜開朦朧稀惺的眼睛,拉著我往座位上走,我不放心的還是先求一個免死金牌,免得搞砸了我死無全屍,我仿佛預見了結果一樣的補充:“我保證唯命是從的配合你作好秀,但無論結果如何,可與我不相乾。”
那塢已經懶得說話,用另一隻手回給我一個OK的手勢。
回到座位上,尤冠雅已經貼心的叫好東西,三杯藍山咖啡和兩份巧克力芝士蛋糕,不是我愛的提拉米蘇,也不對那塢的藍莓口味。
我看了一眼尤冠雅那虛偽的笑容,再看看咖啡,猜想,他一定喜歡藍山,至於我和那塢的,要麼是嫌麻煩,要麼是自作主張,我覺得多半是自作主張,好吧,換個詞語,大男子主義,我實在看不出來他這樣的男人會遷就女人到哪裡,否則問一問我和那塢想吃什麼,又能耽誤他幾分鐘?
終於進入主題,我從那塢口中得知,尤冠雅是雲織服裝設計公司的老總,32歲,管理精銳,設計大膽,風格新穎,裁決果斷英明,讓人意想不到,在國內擁有兩個屬於自己的品牌服裝,私生活良好,生活作息規律,是一個典型高富帥的代表。
唯一的缺陷就是,對衛生嚴格到吹毛求疵的地步,換個詞彙就是潔癖,這也是他至今仍單身的原因。
“那塢小姐,你每天洗幾次澡?”
咳……
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。
不愧是那塢的相親對象,這也太勁爆了吧,不張口還好,一張口就至人於死地,我每天洗幾次澡和他沒半毛錢的關係吧。
礙於那塢的關係,我還得像條哈巴狗一樣,扯著快要抽筋的臉說:“看情況而定,有時一次,有時兩次,有時四五次也說不定……”比如夏天的時候,恨不得長在浴缸裡。
我老老實實的回答,突的腦子一閃光,想起了那塢下達的任務,我悶著嘴說:“懶的時候累的時候直接就睡過去了,完全想不到要洗澡這回事。”
說完我期待的看著對方吃癟的表情,那表情怎麼看怎麼爽,就像是你走在路邊,看見一條狗在吃屎,正當你惡心的想繞道時,那條狗不長眼的弄了一坨在你身上。
請問,當下你是首先覺得惡心得想死,還是首先把那坨惡心的東西處理掉然後再覺得惡心的想死?
反正不管怎麼覺得,尤冠雅精彩的表情告訴我,他被我惡心到了。
“那塢小姐多久修剪一次指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