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rt.15.擔心我了5(1 / 2)

“不信我?”司肀挑眉。

實話是不信。

可是,他今天來找我,是不是說,我可以試著,相信他?

“你要接住我!一定要接住!”我一邊說一邊往下退。

“你怎麼這麼貪生怕死?當初我把你從岩壁上救下來時,你那種視死如歸的精神呢?”司肀一麵嫌棄一麵接住我,我安穩落地。

司肀的話讓我啞口無言,那時我是真的疲倦了,疲倦得不想麵對任何。

可是,現在的我不想死了,我的心裡似乎有東西牽扯著我,讓我眷戀,讓我不舍。

旁邊陸續有人跟著過來,是村裡的人,大概有十多個,司肀和他們道謝,然後大家散了。

他請了人幫忙找我嗎?

“為什麼吵架?”司肀突然問。

“我太生氣了。”

“為什麼生氣?”司肀又問。

我沉默不語了。

我要怎麼跟他說,難道說我聽到有人侮辱他,所以口不擇言的回擊對方?

這一刻,我突然理解了那塢進警局那次,有人侮辱寧原,那塢哪怕打不過,也要維護,也要與人大打出手。

我說不出口。

司肀揉揉我的臉:“不說就不說,厥著嘴做什麼,回去了。”

“我不回去。”我斬釘截鐵的說。

“人與人的素質是參差不齊的,她的素質就隻到這裡,你和她生氣有什麼用?大方點,我們回去,我給你弄了好吃的。”司肀用食物引誘。

“咕嚕……”我的肚子經不住誘惑俯首稱臣,看來我真的餓死了。

司肀全程沒有責備過我,他方才的話,是不是站在我這邊的意思?

我支支吾吾的拖延:“我走不動。”

司肀突然轉身半紮馬步:“上來。”

“司肀……”

我話還沒說完,司肀扯過我的身子,在我反抗之前,他已經背起我,往回走。

他的背貼著我的胸口,近得我聽得見心跳的聲音,卻分不清是誰的。

或許隻是我的,明明很寧靜,我的心卻燥熱了一路,花火綻放。

第二天我醒來時,太陽還未升起,室內光線十分朦朧。

昨晚我爬上床時已經淩晨一點,閉閉眼睛,想接著再睡一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,側著睡久了手臂有些發麻,司肀說孕婦適合左側睡,流回心臟的血量充足,才不會頭暈胸悶,我平躺也不頭暈胸悶啊,可他硬逼我側著身子睡,我想要躺平……

伸手過去什麼也沒摸到,我快速翻平身子拉筋伸懶腰,一個人睡覺就是這麼爽,沒人管東管西,不蓋被子沒人管,睡相不好沒人管……糟糕,用力過猛,小腿抽筋了。

我苦著臉爬起揉著小腿,小腿肚的肌肉緊繃繃的,半天緩不過來。

好不容易停下來整個小腿都是酸疼的,我跛著腳爬到窗口,隨手拉過椅子坐在窗前深深呼吸山上新鮮的空氣。

呼~很乾淨的味道,小草的味道,小花的味道,淡淡的泥土味。

天湛藍無比,像一片蔚藍的海洋,偶爾舒卷起幾朵可愛的白色浪花,遠處的莊稼長勢極好,碧葉連天,微風輕拂,茵綠的地裡浪花翻滾,也像放縱的小狗在裡麵打滾,早起的鳥兒有食吃,大樹枝椏的鳥巢裡雛鳥揮舞著稚嫩的臂膀叫作一團,渴望而激動的迎著遠遠銜蟲而歸的媽媽。

而院子裡也在忙碌著,某人提著電飯鍋的鍋心在牛圈裡和奶牛侃侃長談,說的什麼我也不清楚,反正最後他向奶牛鞠了個90度的躬,深情的撫摸它的頭,然後抓著奶牛飽滿的奶使勁擠。

司肀生疏的手法逗得我直樂,一下,兩下……還是沒有乳汁出來,他俯低頭一探究竟,白色的乳汁忽然飛流而下,直直朝他臉而去,他靈敏快速的閃躲,卻還是被淋了一臉。

這一幕樂得我不可自抑,我拔下充足電量的手機抓拍司肀英勇的事跡,然後跛腳去院子裡看他擠奶。

司肀見我過來,隨意暼我一眼,接著做手中的活,突然他又回頭,一臉嚴肅:“昨晚睡之前還好好的,怎麼一覺醒來腿就瘸了?”

我說謊不眨眼的回答:“是誰讓我側著睡來著,早上起來又是腿麻又是抽筋。”

司肀毫無半點愧疚,吊兒郎當的說:“瘸了挺好,這樣你就不能到處亂跑,省得我再把山翻個遍。”

我知道司肀是在說我昨晚的野遊,我嘴硬的說:“又沒人求你找我。”

司肀笑道:“我也不想找的,可我把你帶出來了,總得把你完好如初的帶回去吧。”

果然隻是這樣……

我不知道為什麼,司肀簡單的話讓我心裡有些失落。

“大晚上回來發現你不見了,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心情?”

我重新升起一絲期待,有沒有一點驚慌?有沒有一點擔心

我,想知道。

我仰頭問他:“你怎麼想的?”

“恨不得把你腿打折了,看你如何離開我的視線範圍。”

我低頭不語,半天才說:“你敢,信不信我咬死你。”

司肀邪惡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齒,兩側的小虎牙閃亮著耀眼卻勾引的光芒:“隨便你咬……”

我突然想起了那次在璃夜屋時六平米的“咬”的含義,耳根子開始發熱,我不是開玩笑的,他卻自然又隨意的說著那樣的玩笑,我憋得慌:“你……”

司肀截走我的話:“你真會挑時候,要喝奶嗎?”

司肀的話讓我想起了他在床上百無禁忌的親吻,我臉紅而心虛的偏頭大罵:“誰要喝奶了?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?好色之徒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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