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肀挑眉:“不喜歡?”
我搖頭:“牙沒刷。”
“吃了再刷,趁熱味才夠。”
我扭不過,吃了一塊。
司肀一臉期待的看著我:“好不好吃?”
又不是他吃,他弄得那麼激動乾嘛?
“還不錯吧。”
其實很不錯,糯糯的,軟軟的,入口光滑,卻又十分帶有嚼勁和韌性,上麵的紅糖蜜汁也不會膩人,我一邊認真的嚼一邊口齒不清的發問:“這怎麼做的?”
“很簡單,把糯米煮熟,打鬆微涼,鋪在大理石上用棍子使勁砸。”
“擀麵棍?”我問。
司肀說:“比那粗一點…一直砸到它們顆粒不清全黏在一起,放進鍋裡和紅糖一起炒,紅糖浸透糯米就可以出鍋,就像你現在吃的一樣。”
我接二連三吃了幾塊,一麵聽司肀吹牛一麵點頭,認真的感歎:“喔……太難了。”
司肀就笑我:“依你所見什麼是不難的?”
我想了半天,才想到一樣:“太監。”
司肀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,笑得一臉明媚,我認真的說:“確實不男啊。”
“你為什麼知道它的做法?”我又問。
“因為我聰明啊,這已經是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。”
我翻白眼,自戀…
“吃完過來換衣服。”司肀起身,脫了他身上那件慘烈的襯衣,動作迅速的換上一件彝人服裝。
居然還有我的,我放下筷子也過去,提起衣服看看,還挺漂亮,就是繁瑣了一點。
“換上啊。”
我瞥他一眼:“你不出去我怎麼換?”
司肀輕笑:“我們有著最親密的關係,我不介意……其實,你不穿比穿著好看。”
“出去!”
“我昨晚一夜沒睡,現在很困,睡覺比看你有趣多了。”司肀說完往床邊走去,愜意的躺上去,慵懶的閉上眼睛。
我怕司肀騙人,三下兩下立馬穿好,他的話向來有力度沒節操。
也是彝人的服裝,款式倒是簡單,無袖短裙,正適合夏天,裙擺鑲著彩色的流蘇,一眼看上去很奪目,衣服上的刺繡很彆致,我也看不懂是什麼,但我知道做這件衣服的人針線活很棒。
還有一雙紅色的繡花鞋,很小巧,人工納的鞋底,頭頂繡著彩花,做工很精致,最後還有一頂金光燦燦的頭冠,冠的周圍垂著碧珠,前方串著閃閃發亮的銀片,一走動就發出清脆的碰擊聲,悅耳動聽。
“好看嗎?”我問司肀。
司肀慵懶的轉頭,唇線的輪廓清晰可見,他一手撐起頭,側躺在床上,慵懶的說:“近一點。”
我走過去幾步,他忽然叫我停下,我止步,他砸咂嘴搖頭:“衣服好看,人嘛……一般。”
“……”
他掏出手機開始拍照,我立馬舉手蒙臉。
“把手拿開。”他的聲音有些啞。
“你不是說難看嘛,那你拍了乾嘛。”我反駁。
“避邪。”他一本正經的說。
“妞,給爺笑一個。”
我說:“你電視看多了吧,看我笑是要花錢的。”
他懶懶的說:“多少?我買。”
“無價。”
“笑一個,待會兒給你甜頭。”
“什麼甜頭?”我問。
“一會兒告訴你。”
我眯著眼睛給他笑了一個,皮笑肉不笑。
“來個肉笑皮不笑的。”他說。
我配合的肉笑皮不笑。
“笑得真難看。”他嫌棄的說。
還挑?我扯唇:“甜頭呢?”
司肀突然伸手過來一把將我扯過去,我重心不穩摔在他身上,他輕輕使勁,我被放到內側,一身重量壓住我,我被他從身後抱住。
我掰了掰司肀的手,卻掰不開。
他的氣息吐在我後頸:“睡一會兒。”
“甜頭。”我停止動作,向他索償。
他的聲音有些沙啞:“我陪你睡覺不是讓你占便宜了。”
我掙紮:“明明是你占我便宜……”吧。
“困,彆動。”話才說完,司肀的頭貼近我的脖頸,呼吸漸漸清淺。
我想動又不敢動,就怕一動又吵醒他。
他從身後抱著我,雖然不習慣,但這種感覺,很踏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