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肀唇角勾著笑走開,一副我晾你也認不出來的眼神。
多氣人,我拿出手機拍下照片,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知道了,現在的網友多麼強大,我發到網上,想要什麼答案沒有,嗬……
我追出去時見司肀饒有興味的看彆人拋綢帶,他去一旁拿了兩個空的,說:“入鄉,隨俗。”
說完他席地而坐,背對著我奮筆疾書,我看他倒有幾分紅豆生南國,春來發幾枝。願君多采擷,此物最相思的慎重。
我鬼畫神符的在紅綢上畫幾個符號,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,愛情太危險,或許是明哲保身的意思,或許是時光靜好的意思,也或許是其他。
誰知道呢。
我寫完見司肀還未寫完,我趁他書寫的時候伸長脖子偷看,卻無功而返。
他似是早知道我會偷看一樣,竟然寫成繁體,我算是服了他了,不過也不是全然無功,至少我還認識末尾的六個字:牆壁眼睛膝蓋
又是這幾個字,平時我看得不少,可誰來告訴我意思?根本不沾邊…
“寫完了?”司肀頭也不回的問。
我趕緊縮回頭退兩步,裝模作樣:“歐拉!不許偷看。”
司肀起身,眼生清輝,語中含笑:“我和你不一樣。”
他和我不一樣……這話,耐人尋味啊…難道他發現我偷看了?
我可是把偷偷摸摸發揮到極致的,難不成他後腦勺長了眼睛不成?
司肀輕笑:“你知道為什麼打雷之前先看到閃電嗎?”
腦筋急轉彎?我自信的說:“因為眼睛長在耳朵前麵。”
司肀笑得更歡了,他說:“還不錯,還知道眼睛耳朵沒長一個平麵上。物理理論教育我們,光速跑得比聲音快,下次偷看記得把影子也藏好,露餡的餃子,欠火候。”
“……”我被司肀說得啞口無言,瞧瞧這張嘴巴,簡直就是鐵齒銅牙,說得人灰溜溜的,還不帶半個臟字。
我是餃子?還欠火候?他是嫌我懷孕身材走樣了吧,餃子…
我意儘闌珊的將紅綢帶拋上枝頭,願還了,不該辦的事也辦了,可以回家了。
我高興的說:“搞定,終於可以回家了。”
“後天回去。”
一盆冷水瞬間當頭澆下,難不成司肀真要等到後天還願?
那今天來乾什麼?我發問:“那我們出現在這裡做什麼?”
司肀霸氣的吐出三個字:“湊熱鬨。”
“我們房租不是隻住到今天?”
“我延長了。”
“司肀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武斷,我同意了嗎?”我惱火。
“這裡不是挺美的,你回去不也是睡覺,晚兩天有什麼區彆?”
話是這麼說,可是……
“走吧,我昨天又發現了一個好地方,我帶你去看看,回去蝸居有什麼好玩的。”
司肀說著拉著我往外走,我不情不願的,屈服。
剛走出大門,我就看見寺廟門口停著一輛火紅帥氣的mini保時捷,且不說車主長得招蜂引蝶,那麼一輛高調逼人的車停在那裡不是招人耳目,無可非議在說,我財大氣粗。
慘了,闖禍了,昨晚叫那塢接我回家的事早被我忘得一乾二淨,現在她找到這裡,我要怎麼說才好?
果不其然,那塢兩節均勻的藕臂杵在車窗上,風情萬種的笑著,一開口就嘲諷:“喲,打扮的花枝招展的,就跟千嬌閣的花蝴蝶兒似的,還不快過來伺候大爺我。”
千嬌閣是她理想的煙花酒地,是她養青樓女子的地方,看,都把我說成妓女了,看來火氣不小嘛。
她玩味的看著我的手,我低頭,才發現我的手和司肀的手還絞在一起。
瞬間我不自在的想要揮掉,司肀卻緊捏著不放,我瞪他:“鬆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