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身體忠誠的告訴他,我對他還有感覺,我一如從前臣服在他的身下,發軟顫抖,我就是見色腿開的女人。
爾爾又開始哭,她的紙尿褲濕了一片。
我下床去嬰兒房拿爾爾的紙尿褲,剛去到門口,司肀折回來,我驀然停住腳步,怎麼也走不過去。
司肀朝我而來,我有些心慌的想要後退,他伸手從我懷裡接過爾爾,忽略我逗著爾爾下樓:“噢,又拉臭臭了,快把你淹起來了,你怎麼那麼厲害呢。”
我在樓上收拾好那些情緒才下樓,桌上已經擺滿菜飯,他坐在桌前,喂爾爾喝奶。
我的雙腳停在樓梯的最後一個台階,卻怎麼也邁不出去。
司肀抬首看我,音色很淡:“過來吃飯,吃完出去買東西。”
我沉默的走過去,入座,桌上的菜很豐富,雞鴨魚肉都有,全是大補的菜。
我打了兩碗木瓜豬腳湯,其中一碗放在他麵前:“以後隨意一點吧,我月子已經過了。”
他沒點頭也沒拒絕:“先吃吧。”
我沉默的吃著菜,除了他偶爾和爾爾說幾句話完,客廳安靜得我咀嚼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。
我快速的吃完飯,抱著爾爾離桌,司肀很快也吃完,收好桌子。
他推著嬰兒車出去,兩分鐘後又回來,從我手裡接過爾爾:“再去穿一件外套,我和爾爾在門外等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我說,早去早回吧。
司肀站著不動,一臉堅定:“外麵風大,還是我上去拿?”
我想想還是快速上樓,隨手抓起一件外套,再下去時司肀已經不在,我趕緊追著出去。
我在門口沒看見司肀的摩托車,隻見到一輛銀色的小車,什麼牌子我叫不上來,我對車子沒什麼研究,看著很大氣很舒服。
司肀難道先走了?
一端的車門打開,司肀下來,紳士的拉開車門:“上車。”
我有幾分呆滯的坐進去,抱起睡在一旁的爾爾。
他什麼時候買了車子?
他不是一直都鐘愛他的摩托?
我問:“要出去買什麼?”
他坐上駕駛位,淡淡說道:“買些寶寶需要的東西,順便準備三天後滿月酒需要的用物。”
“滿月酒?在家裡弄?”
“嗯,桃花園七八桌人還是放得下去的。”
“邀請名單你準備好了嗎?還有雜七雜八的東西,三天,來得及嗎?”這人可不可以不要想一出是一出。
“邀請函我昨晚已經弄好了,等下我交給比達,食物我也聯係好了,當天他們會送過來,其他的你不用擔心,賓客名單你看看還需要加誰,加上去就成,三天後補辦一場。”
其實不辦也沒什麼,他為什麼非要選三天後?
這是我第一次和司肀一起購物,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吧。
“你拿你需要的,其他的我來。”司肀說。
“嗯。”我淡淡點頭。
生活區已經快走到底,我還是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。
感覺旁邊總是有那麼一兩隻眼睛看著我,看得我有些不自在,像是被監視一樣,我回頭望望卻沒什麼不妥之處。
我繼續推著寶寶往前走,陸續聽見有人對我品頭論足,有什麼不對嗎?
我的手臂突然被拉住,司肀說:“你確定沒有什麼需要的嗎?包括這個?我記得家裡沒有了,你不用備一點嗎?”他提起一包衛生棉在我眼前晃。
旁邊有些婦女看著我們,臉色很奧妙,有些曖昧,鄙夷中暗含羨慕,我臉色略微尷尬,隨便拿了兩包衛生棉丟進購物車。
我拉著他繼續往前走,不可忽略的被注目感,今天是怎麼了,走到哪裡哪裡都有觀眾。
直到我和司肀的身影出現在鑲嵌於柱上的鏡中,我才發現問題所在。
鏡子裡呈現兩抹圖像,男的高大英俊,氣宇軒昂,女的……
一頭半長不短的頭發早已長得失去造型,月子裡戴著帽子還不覺得,現在帽子一摘,屬實有礙觀瞻。
略微臃腫的身上套著一件羊織衫,彆人不會關心我是否剛生完小孩,隻會說這是身材走樣的四十歲的大媽,好在這位大媽暫時沒有出現皮膚鬆弛和雀斑現象,並且上個月恢複了停掉9個月的月經。
產後第42天,我時隔九個月的大姨媽如約而至。
我自動自覺的退離司肀幾步,我幾乎可以猜到彆人的目光了:中年犀利老大媽,英俊帥氣小白臉。
橫批:包養關係。
我把爾爾的嬰兒車塞進司肀手裡,從旁邊抓來一張購物車:“我去幫那塢買點東西,你看著爾爾。”
我快速遠離了這個地方,順手拿起一麵鏡子,兩秒後毫不猶豫的把那頭毫無章序的頭發紮成一個馬尾,這樣看起來好了一點。
電話突然響起,是那塢,她立即哇啦大喊:“我千裡迢迢趕來居然沒人在家,你在哪裡?”
“我在超市,需要帶什麼東西?”我問。
“我想想啊……牙膏…香皂…牙刷…紙巾好像也快完了……”
她到底有多久沒去超市了?
我打斷她的話:“你說你不需要什麼吧,那樣快一點。”
“……就那些吧,趕緊回來,我都快成看門狗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我掛掉電話,購物車很快被那塢的需求填滿,我推著車回去找司肀。
遠遠的我看到司肀在通電話,他的臉色似乎有幾分不悅,我慢慢的靠近他,卻一下子慌了:“爾爾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