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rt.19.你心底有沒有我3(2 / 2)

辜銘正離席,那塢也退離追上去,我不放心的追到門口,正好看到辜銘正不耐的揮開那塢:“寧原!寧原!寧原!我到哪裡都擺脫不掉寧原的陰影,我不是那個死人,你能分得清楚嗎?”

辜銘正憤怒的走掉。

“……”那塢癱坐在地上,發出卑微的挽留,辜銘正的身影卻很快被夜色掩蓋,她的聲音在無情的夜裡消靡,不值一提。

我過去扶起她,那塢苦笑著拒絕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
那塢揮掉我的手,跌跌撞撞地站起,她的後背挺得特彆直,驕傲失去了自信的支持,釜底抽薪,不再瑰麗,不勝風擊。

我能理解那塢的驕傲,所以更心疼,一段短暫停留的感情將她百般折磨,遺失美好的風采,如果今天寧原還在,會不會是另一種風景?

我回到席間,半個時辰後,楚歌拖著醉死的四牛哥退席,我一並攙扶著送他們出去。

將四牛哥扔進楚歌的車裡時,我累的渾身出了一層細汗,果然是寧扛十個麻袋,彆拖一個醉鬼。

我雙手叉腰的喘著氣,楚歌在一旁笑著,我不自在的舉手擦擦頭頂上的細汗吐槽:“真的很重,像頭醉死的水牛。”

楚歌還是笑著,身體半倚著車門,突然他伸手過來,我嚇得倒退半步,他一手抓著我的手肘,一手朝我臉而來,我微微偏頭,楚歌的手指碰到我的鼻頭,輕輕抹去上頭的水痕。

他放開我看著濕潤的手指輕笑:“果然很重呢。”

額……氣氛因為楚歌突如其來的動作變得有些微妙,我眼神飄忽的不知該放在何處是好,緊張得十個腳指頭在鞋裡動來動去。

楚歌為什麼還不走?

我想要先進去了……

我身子僵直的站著,想要轉身走掉兩腿卻像生了根,死死的膠著地麵。

人的一生中,總有一個人,讓聰慧的你見到他時,足以呆若木雞。

楚歌和我對望,我慌忙的趕緊找話題:“你和京靈和好了嗎?她下午送了禮物很快就走了。”

楚歌淺淺地應:“嗯。”

我是白癡嗎?

我為什麼要問這種白癡的問題?

他們要是和好了楚歌現在還會在這裡和我聊天嗎?

我腦子讓驢踢了吧……

我越來越不自在了,楚歌沉默的凝視讓我頭也痛,手也痛,屁股也痛,腳底板也在痛。

我咬咬唇指指門口哈笑:“我要進去了。”

楚歌沒說話,隻是看著我,我恨不得飛也似的逃離楚歌的視線。

我一溜煙往裡麵跑,剛跑出幾步就聽見楚歌由後傳來的聲音:“在某個醉酒後的夜裡,你打電話和我說過:楚歌,其實,我喜歡你。”

我呆愣的轉身看著他,嘴裡發出單音節的聲音:“啊?”

真的……假的?

什麼時候的事?

“你一定不記得了,在我出國後不久,某天夜裡你醉得一塌糊塗,我不知道你怎麼了,說完那句話,你就沒了聲音,我想大概是睡著了……你一定不知道,如果不是因為那句話,我不會堅持這麼久。”

“楚歌……對不起……”對不起,我不知道我乾過這種事,我居然一麵冷硬的拒絕彆人之後,暗地裡又變態的給人希望。

我愧疚的低下頭,無地自容。

一雙手捧起我的臉,楚歌撫著我的眉眼:“彆悲傷,我不是要索求什麼,更不是要你愧疚,我隻是想要你知道,有那樣一個女孩,曾經被我那樣深深愛過,儘管結局不如想象中的美好,但她給了我,完美的初戀。”

我看著楚歌,鼻頭有些酸澀,我張開唇輕喊他的名字:“楚歌……”

“噓!”楚歌食指壓在我唇上,額頭抵著我的,我想要後仰,他又將我拉回原位,他微微笑著:“總是在做一個悲傷的夢,夢見你也很愛我,像我一樣……你現在知道山有木兮木有枝的後一句是什麼了嗎?”

我一愣,隻聽他輕輕低語:“心悅君兮君不知。”

我想說話,楚歌卻還是攔著我:“彆說話,是時候向我的女孩道彆了。”

他默默閉上雙眼輕念:“不管怎樣,以後,她隻在我心底。”

我覺得我快要哭了,我剛要閉上眼睛,楚歌突然放開我,退開兩步,伸出手,如釋重負的微笑:“你好,我的朋友!”

晴朗,明媚,發光,耀眼。

當時楚歌在我眼底就是這幾個字。

我幾乎破涕重歡:“你好,我的朋友!”

楚歌握上我的手,嘴角卻揚起一抹壞笑:“不如來個深長的吻彆吧。”

我還未來得及反應,就被楚歌拉進懷裡,他在我耳邊低語:“回顧我慘淡的初戀,順風順水的某人讓我十分嫉妒,言情,我幫你,試試他。”

“啊?”

我呆愣得像個摸不著頭腦的和尚,楚歌的吻卻已經朝我而來,我推著他的身子大喊:“楚歌!”

楚歌迷人的笑著,唇繼續向我而來,如果楚歌真的想,我根本抗拒不過,我隻能使勁的將頭往後仰。

楚歌的唇就要碰上我的了,我下意識推他避開,在要碰上我的唇之前,楚歌的唇轉了方向。

我下意識鬆了一口氣。

楚歌在我耳側低語:“願你幸福美滿!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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