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麼忘了,人心叵測。
可司肀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受驚,他說:“你不用賣掉景知閣,花我中午準時送過去了,昨晚你回去後花被我移走了,隻留了一車左右在倉庫,損失的花今早已經補上,你的生意很成功,景知閣還是你的。”
我激動的推開司肀,沉聲問:“怎麼回事?你耍我是嗎?”
“我沒有。”司肀解釋,臉色暗沉:“昨晚我隻是想知道你要用倉庫乾什麼,所以翻了監控錄像,然後我看見那個景之行跡鬼祟,便叫人連夜將花搬到其他地方,誰知道今早倉庫就失火了,好在花還是準時送到了現場。”
我定定的看著司肀,很久才說:“你承認倉庫是你給我的了?”
司肀一愣,反應過來後不語。
我淡淡的看著司肀,伸手回抱他。
靠在他身上,我覺得很安心:“你到底還會給我多少驚喜?你總是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,讓我應接不暇,讓我手足無措。”
司肀摟著我的腰抱緊我,淡淡的笑:“沒有了。”
我說:“司肀,從今以後你包養我吧。”
司肀疑惑:“你不是不願意嗎”
我咬了咬司肀耳垂:“我反悔了!你現在還養我嗎?”
司肀的身子變得緊繃,笑意深了:“如果今晚你主動一點的話,我考慮考慮。”
我笑了……主動不止一點。
隔天,我去景知閣時碰巧那個負責人也在,他對景之的態度十分惡劣,為什麼?因為他的賠償計劃泡湯了。
我忽略他們之間的摩擦,收款。
負責人走後,景之有些心神不寧,她看著我的眼神有幾分愧疚。
我可以把這當作是景之的懊悔嗎?
我笑了,是時候來一場坦誠相見的聊天了。
我坐在景之的對麵,她的頭埋得很低,我說:“失火的真相我知道了,覺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?”
她驚嚇的抬頭看我,表情惶恐而複雜,複雜……說明她有麻煩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她低頭道歉。
“你想對我說的隻有這個嗎?”我要的不止是一個道歉:“你知不知道,被信任的人背叛是什麼滋味,心被狠狠摔在地上,鮮血直淋。”
“言姐,聖韜生意失敗進監獄了,保釋金要10萬,如果我不幫他,他會死在裡麵的……我需要錢,趁好負責人找到我,他說,如果成功,他給我10萬,你對我那麼好,我不想那麼做的,可是我沒有選擇。”景之痛苦的說。
聖韜!
聖韜是誰?聖韜就是她的前夫溫聖韜,友情終究還是敵不過愛情。
女人啊,愚蠢就是她的名字。
女人啊,糊塗就是她的代名詞。
我冷笑:“你有選擇的,可是你選擇了那10萬,不是我,抱歉了,讓你的10萬泡湯了。”
如果她坦誠的和我說,即便我會罵她糊塗,難道會不借錢給她嗎?可她選擇了這種方式。
“言姐你不要這樣,我是迫不得已的,聖韜等不了了,我需要那10萬。”
我把銀行卡放在桌子上,推到她麵前:“這裡麵有12萬,密碼是你生日,多出來的兩萬算是你這幾年的辛苦費,景知閣我已經賣掉,以後,我們絕交。”
“言姐……”景之痛哭流涕,喊著我的名字。
我不知道她是因為這12萬激動,還是因為我沒有送她到監獄而慶幸。
我最後看了一眼景知閣,轉身往外走,走到門口我停下:“言姐是景之叫的,不是你可以叫的,你好自為之。”
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往外走,我怕再待下去,我的眼淚會忍不住掉下來。
這幾年,我把她當朋友,對她真誠,對她信任,可是,她還是為錢,放棄了我。
這樣的結局,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讓步,也是我給她最後的慈悲。
你得到一些東西,意味著你將失去一些東西,上帝是公平的,我們能做的隻有調整心態,一路向前。
從景知閣出來已經中午,剛好到飯點,我想著去璃夜屋找司肀一起吃飯,然後去把爾爾接回來,說起來,她已經被我放在言朝書那裡好幾天了。
進到璃夜屋,我下意識的看向蛋糕專區,和禾居然不在,這還是頭一回。
我也不知道璃夜屋的魅力何在,每次進來,都是客滿。
然而這種時候主事的居然沒一個人在。
我去休息室找司肀,才扭開門,我就從縫隙中看見裡麵人很多,司肀,和禾,蘇比達他們全在,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,屋裡的人麵色均很凝重,氣氛緊張。
我以為他們在開會,準備去外麵等司肀,剛拉回門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,我重新將門推開一點,隔著縫隙朝裡看,那個輕狂的聲音笑了一室:“司大老板,我不管你曾經是不是公眾人物,我也不管你的璃夜屋有誰罩著,佳佳懷孕了你們就得負責。”
司肀不急不燥輕笑:“你說懷孕就懷孕了,你說孩子是他的就是他的了,尤總要想你的片麵之詞站得住腳,先把證據拿出來。”
“不見棺材不掉淚啊,要證據是嗎?這是那晚的監控錄像,如果不夠,咱們可以生下孩子,驗驗到底有沒有他的DNA。”尤冠雅優雅自得的將東西丟到司肀麵前。
“好啊,孩子是令妹的,她大學沒畢業吧,如果你不怕她的大好前程就此毀於一旦,我們就等著孩子生下來,驗DNA。”
尤冠雅優雅的眯起眼睛,嘴角綻放一抹血腥:“如此看來,今天的聊天是不會有什麼結果了。既然你這麼自信,我現在給你三個建議,一,讓蘇比達娶佳佳過門,大家相安無事。二,大家法庭上見,你的璃夜屋陪葬,蘇比達進監獄。三……”
尤冠雅突然溫柔的笑了,眼底閃過一絲陰險,麵上卻依舊優雅:“三,和言情離婚,我考慮…放過你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