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出去了,隻剩我和司肀,司肀把我按在椅子上,讓我動彈不得地坐著,即便能動我也不敢亂動,背很疼。
司肀沉著臉問:“你怎麼過來了?”
難道我不能過來了嗎?
還是說司肀已經決定犧牲我了?
我被打擊到了,握著拳頭,努力的眨著眼睛,剛才的疼並不是真的疼,司肀等下的話才會讓我痛不欲生。
我不想現在麵對司肀接下來的話,推搡掉司肀的手打算逃跑:“司肀……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……我先走了。”
我木納的起身,卻毫無防備的被司肀按回去,背剛好抵在靠椅上,後背錐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發出哀嚎,身子瑟縮,司肀猛然將我身子往前壓,我俯趴在他大腿上,他眼色冷卻冷臉斥責:“你打算忍到什麼時候?”
我身子往後仰,想要直起後背,司肀用力壓住,讓我動不了,我隻能認命的趴著,有幾分哀怨的賭氣:“不用你管。”
司肀動手扯我後背的衣服,布帛裂毀的聲音傳來,我的後背一片涼意,溫熱的氣息拂在上麵:“你看我能不能管你。”
我負氣扭動身子,卻無論如何也掙不開,我的眼淚在眼眶打轉:“你放開我。”
“聽話,我先看看。”
我更想哭了,不知是因為司肀的話,還是因為背上的疼痛。
其實司肀不選擇我,我並不怪他,他要保住兄弟,保住璃夜屋,和我離婚是最簡單的選擇。
我知道他是愛我的,我也愛他,可是,不是有愛就可以在一起,人生無奈的事很多,這就是我的生活,罪孽深重的生活。
我的生活眼淚太多,我不能再哭了,要走,至少也要保留最後一絲自尊不是。
可我就是忍不住難過,我和司肀才幸福了兩天,為什麼這麼快就被毀滅了?
司肀有幾分無奈的看著我:“回家,這裡沒有藥。”
回到家,司肀幫我處理傷口,因為我夠不到也看不到自己的後背。
司肀每碰一下,我就疼得忍不住瑟縮一下,司肀瞥唇:“現在知道疼了。”
我齜牙咧嘴的不出聲,疼是真的疼,後背的衣服被血染紅一片,剛才脫的時候傷口處的衣服粘在皮上,硬扯感覺又被撕了一層皮。
後背突然吹過一陣溫溫涼涼的風,每塗一次就佛過一陣風,我放鬆的趴在司肀腿上,默默地掉眼淚。
“對不起,我不是凶你。”司肀忽然道歉。
司肀對我依舊很好,可是我很快就要失去他了。
“根據婚姻法則,你的身體有一半歸我支配,以後不許傷害自己,這層皮要多久才能新長出來。”
“嗯。”我乖巧的應著,不想再把最後的時光浪費在賭氣上,這層皮可能很快就會新長出來,可是他卻看不見了吧。
屋裡一陣沉默,我和司肀都不再說話,隻是我的肩頭聳來聳去。
我趴在司肀的腿上,久而久之困意來襲,雙眼睜不開眼皮,背上一片溫熱,我下意識的瑟縮身子。
“如果明天,我一無所有,你還會跟著我嗎?”
我的瞌睡蟲瞬間飛走,神思敏捷,司肀這話什麼意思?
我可以當作是選擇我的意思嗎?
我渾身的細胞好像瞬間又複活過來一般,我抑製住聲音裡的欣喜,問:“那我們還有房子住嗎?爾爾的奶粉錢還有嗎?”
司肀點頭。
我欣喜回應:“那一無所有就一無所有吧。”
隻要他還在我身邊,就夠了。
錢沒有了,可以再賺,要是司肀不見了,可能就不會再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