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不想看見我是吧?
嫌棄我是吧?
那就乾脆彆回家了。
真不知道,有家不能回是什麼感覺……
一定超讚的!
回到家,我惡心的往衛生間又吐了一次,接二連三,吐得我快虛脫,肚子還是疼。
他是下藥了吧?
在那碗粥裡?
不然本小姐能吐成奇跡?
我越心神不寧,就越想起他,想起他昨晚說的:“好好生活吧,你這樣不健康。”
寧原並不溫柔,一點也不溫柔,隻是溫爾的看著我,溫爾得冷漠,凶狠的像丟一條死狗似的把我砸在沙發上,就跟我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,我不就是不小心上了他的車,順便不小心吐了車一身,他用得著擺著一副同情的臭臉?
我很可憐很可笑嗎?
溫言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為何讓我如此難堪?
我卻TM該死的,動心了。
隻為那珠璣數字。
誰說我沒有好好生活,我正在為好好的生活,而這麼努力。
一個不了解我的人,憑什麼對我說教!
我得去和他說清楚,我那塢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輕易教誨的。
管不了天是否已經烏漆嘛黑,我殺了過去。
到門口我才後知後覺的記憶回放,寧原家密碼被我換了。
也許寧原回家發現密碼錯誤,到外麵借宿了。
也許寧原工作下班時間晚,現在還沒回家也不是不可能,我現在過來也堵不到人啊。
殺去寧原工作的那間法國餐廳?
還是留在這裡守株待兔?
算了,當我善心大發吧,這次先放過他,下次再讓他守門。
密碼是多少來著?
“1,1,1,1”
“滴”的一聲,門緩緩打開,嗬!我舒了一口氣,還真是這個密碼。
難怪言小情說,像我這種大腦,能率領一群手下,也能統帥一群男人,卻不能征服密碼,在遇見言小情前,我的銀行卡密碼是六個一,電腦密碼是六個一,手機密碼是六個一,家門口密碼是四個一……反正,我的密碼人生都是由一組成,需要幾個,就有幾個。
我剛踏進門口兩步立馬刹住腳,屋裡燈火闌珊,而沙發上貢著一個男人。
他沒有半點驚訝,淡淡的望著我,略微鄙夷的開口:“不管你是男人女人,夜深人靜闖入一個男人家裡不合適吧?”
我心裡一晃一晃的,居然被抓個現形。
寧原怎麼進來的,按理說,他家密碼被我改過了,他現在應該在門口愁苦才對吧。
他到底怎麼進來的?
還是他跟我一樣,記不住複雜的密碼,設置的密碼也是四個一?
對了,他剛才說了什麼?不管我是男人女人?
有我這麼凹凸有致的男人嗎?
我那塢的身材用凹凸有致四字形容簡直是抬舉了它們。
我不動聲色的勾唇,不能輸在氣勢上:“放心,本小姐吃齋念佛,不近男色,你怎麼在這裡?”
寧原像聽了啥好笑的話,臉上有幾分戲謔,唇微微勾勒:“這是我家,我在這裡不奇怪吧,不過……這個點你出現在這裡就十分有趣了。”
我從容自若的在他旁邊坐下,完全像在自己家裡一般:“你沒聽過,請神容易,送神難嗎?”
寧原笑了:“看來不能隨便把狗皮膏藥往身上貼。”
狗皮膏藥?
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差勁最侮辱的讚美了吧!
可惡,憑借我的三寸不爛之舌,在他麵前居然屢屢處於下風,我暗暗咬牙:“不管這塊狗皮膏藥有用沒用,姑且你暫時得,貼著了。”
寧原開始下逐客令:“還有事嗎?沒事我要清場了。”
有事嗎?
我被問倒了,那時我根本忘了是為何而來了。
我眼睛左右巡梭,正愁找不到一個借口,可下一秒老天立馬給我送來一個,我眼尖的看見我的手機在茶幾上,難怪今天生活格外平靜,敢情是在這屋活躍了。
我抓起桌上的手機,微笑:“我過來拿這個。”
我的手機屏幕是亮的,密碼被解鎖,但我不生氣,有仇不報非君子…不,是女子,如今我有理了,讓你知道知道,什麼叫秀才遇到兵,有理說不清。
我湊近寧原,揚唇:“想不到儀表堂堂隻是擺設,竟和個娘們一樣,沒素質的偷看彆人手機,怎樣,看得還爽吧?”
寧原揚眉:“娘們?素質?偷看?”
他用了三個反問詞,每說一個,就朝我逼近一步,我被逼到沙發欄上身子快要掉在地上。
寧原微微伸手抓住我快跌倒在地的軀體,目光熱烈的凝視我的眼睛,我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吞了一口口水,秀色可餐啊!
唉!我真不是一般兩般好色,這個時候我居然還能想入非非。
寧原濃厚的男性氣息撲在我麵頰上:“昨夜我同情心過甚,不畏辛苦的將一個死賴在我車裡的醉得半死的女人扛回家,隔天這女人不懂知恩圖報就算了,還忘恩負義,以怨報德的換掉免去她睡馬路的救命恩人的入門密碼,夜裡還恬不知恥的私闖到人家裡給人一頓臭罵,隻差指著彆人的鼻頭說人沒素質。沒素質?什麼是沒素質?不懂得投桃報李的,犯了錯還理直氣壯的,講話大言不慚的,不積極主動道歉的,態度極度不友好的,就是沒素質,比如我眼前這隻。”
我愣著眼望著頭頂居高臨下的男人,他從我身上離開。
我那塢生平第一次被人堵得啞口無言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,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,臨陣脫逃是我那塢會乾的事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