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rt.24.不羨鴛鴦不羨仙6 那塢篇(2 / 2)

小鬼頭轉著眼珠子指著梁近楠的母親萌萌噠問:“那婆婆是什麼鬼呢?”

我看看梁近楠的母親,她早已氣得眼珠通紅,我玩味的說:“婆婆啊是吸血鬼,專門剝削吸人血的。”

她臉更綠了,恨不得把我捏死,拽著一直看戲不說話的梁近楠起來,衝我破口:“什麼玩意介紹來的,還聰明巧惠,離過婚的女人還這麼囂張!回去我立馬推了!”

我有些黯然,手攥成拳頭,認真的說:“我沒離過婚。”

梁近楠老媽愣了一下,拖著梁近楠一路罵著出去。

她無論說什麼都傷不到我,相親黃了我更不在乎,這些年來,唯一能將我傷得痛不欲生萬念俱灰的,從來隻有寧原一人。

我反複摸著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。

我真的沒離過婚,那個我愛的人,隻是不巧不在了,隻是不巧不會再回來了。

可是我還傻傻地抱著一個念頭,他總有一天會回到我的身邊的,也許在夢裡,也許在天堂,也許在來世,他總是會回來的。

虔誠得很認真。

一隻小手抓住我的手心,我回神,是小鬼頭,她小臉露出擔憂之容,她奶聲奶氣的認真的說:“媽咪,爾爾會陪著你的,你彆難過,你乖。”

說著她艱難的從座位爬起站在椅子上,小手一下一下拙劣的撫摸我的頭,她說:“每次馬麻難過,爸比對馬麻這樣後,馬麻很快就笑了。”

我對著爾爾悲傷的笑了。

或許,我也該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孩子了。

“媽咪送你回家吧,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把你的臉弄乾淨。”

“give me five!”

好不容易除去了小鬼頭一臉的汙穢,我將她還給言小情。

言小情和司肀也剛從璃夜屋下班回家,她的生活和以前沒什麼不同,隻不過現在兩人在一個地方上班,司肀在璃夜屋劃出來一片地給言小情繼續賣花,兩人天天朝夕相對,也不覺得膩。

小鬼頭一見到言小情歡呼雀躍的撲過去,連聲的媽麻媽麻。

唉,有了媳婦忘了娘,有了親娘忘乾娘。

言小情問:“那塢今天都帶你去哪冒險了?”

我還來不及捂她的小嘴,小鬼頭已經興奮的說:“那塢今天帶我去相親親了。”

看看,這就是親娘的魅力啊,剛才還一口一個甜的媽咪,現在卻開始直呼我名,在我麵前說好的不能說的秘密,轉眼就不是秘密。

言小情望著我認真的講:“又用爾爾做擋箭牌,你也老大不小的了…”

她話還沒說完突然嚴厲的吼起來:“司Yu!”

“到!”

兩個異口同聲地聲音響起,司肀從廚房跳出來,言小情瞪司肀:“沒你事,彆來湊熱鬨。”

司肀摸摸鼻頭回廚房。

小鬼頭正襟危坐的站在言小情麵前,兩隻小手小心翼翼地絞在一起,鼓鼓的嘴裡含著一顆大白兔奶糖,她小嘴太小,還有一大截香滑濃溢的大白兔露在外麵。

她可憐兮兮的扁著嘴,言小情眼睛危險的斜起來,小鬼頭噗的立馬把大白兔吐掉,撒嬌的撲進言小情懷裡,認真的說:“爾爾不吃糖糖了,再吃蟲子就要來咬牙牙了,媽麻,爾爾會乖的,很乖喔!”

她說著就在言小情臉上親上一口,讓我羨慕嫉妒恨的,為嘛小鬼頭在我麵前就會威脅我呢?

果然不是親生的!

我酸酸的說:“看來我也要生小孩了,爾爾胳膊肘朝你拐得我都快看不下去了。”

言小情正經的打斷我:“要生就正二八經的找一個人,旁門左道少來。”

我被她說得冷汗涔涔,不愧是言小情,連我的那些小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我提著包包趕緊逃命,她攔著我:“不吃飯拉?吃過再走,今晚蘇比達楚歌他們也過來。”

我謝絕,再待下去我肯定會說漏嘴,我邊朝外跑邊說:“不了,我急著去找一個正兒八經的人來生孩子。”

我出了門,有幾分悲傷,寧原,或許是時候要一個屬於你和我的寶寶了,像爾爾那樣。

這樣,我也許就不會那麼孤獨。

隔天一早,我毅然決然地去了醫院,四年前,在寧原流掉我的第一個孩子後,我便偷了他的精子以備將來之需,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,我就有一種預感,寧原某一天會悄無聲息地走掉。

所以在他流掉我的孩子後,我找了專家,他教我如何正確的取精,在寧原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,我成功的完成了體外受精,後來因為那些事,還有我身體因素,胚胎一直冷凍著。

來醫院之前我問過老專家,胚胎冷凍可以保存五年,但時間儘量不要太久(13年時的技術背景,現在技術可能更成熟),所以,我今天帶著決心而來。

我進了那個老專家的辦公室,裡麵坐著一個人,一個男人,一個昨天才和我吵過架的男人。

梁近楠今天裹著一身白大褂,像模像樣的坐在那裡。

我昨天畫成那樣,但願他不記得我了。

可同在一個屋簷下,抬頭不見低頭見,梁近楠很快也看見了我,他眼睛從頭到尾的打量了我一番,玩味的笑道:“來相親?”

這樣也認得出來?

昨天的我和現在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兩種風格,並且差的十萬八千裡。

我麵不改色的大大方方的說:“來生孩子。”

他又從頭到尾打量了我一番,笑了:“的確傾國傾城,舉世無雙,可你有對象嗎?”

我回給他一個含糊不清的笑:“老公的精子加上我的卵子夠不夠?”

梁近楠臉色一變,惶然而悟:“你要做試管?”

我甜甜地回給他一個笑容,未語。

老專家與我細談。

半小時後,老專家整理出適合我的方案,接下來就是準備條件適合的子宮和胚胎解凍,但不巧,我的子宮情況離最佳植入時間還有好幾天,他叫我先回家,過幾天過來直接住院。

我出了老專家辦公室就見門口牆壁上靠著一個軀體,梁近楠斜斜地倚著,似是有幾分心神不定。

我從他身邊過去,一記聲音從旁邊傳來:“你真的要做?”

我左右巡視一圈,沒人,看來是跟我說話,我回頭:“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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