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哈…咕呼…唔…咳咳…咳咳…咳咳咳咳……”無一郎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著。
腦海裡漸漸浮現了一些記憶。
“我想起來了,炭治郎,我父親是個和你一樣有紅色眼瞳的人。
父親是個伐木工,我是他的兒子,也幫著做伐木的工作。”
“哈啊,哈啊。”
無一郎忍痛拔著臉上的尖針。
“唔…麻的…好厲害…這個針……”
“就算從水缽裡出來,我也已經…看來隻能靠不死川閣下了嗎?對手可是上弦,他一個人可以嗎?”
無一郎的手顫巍巍的拔掉了最後一根尖針,他緊咬牙關,疼痛使得他汗水直流。
因為尖針上有麻痹神經的毒素,他不知道以自己的身體還能不能撐得下去。
“不可以墨守成規的思考哦,無一郎,待你取回毫不動搖的自己,你會變得更強大。”
主公產屋敷耀哉,那張和藹溫柔的臉浮現在無一郎的腦海裡,他說的話仿佛就在耳邊響起。
“是主公的臉…他的病情每況愈下,令人痛心。”
“啊啊…時透先生!”
小鐵衝上前一把抱住了無一郎。
“小…小鐵。”
無一郎看著撲在自己懷裡的小鐵,他剛才為了救自己險些遭了難,好在,不死川閣下及時趕到救下了他。
“嗚嗚…太好了!嗚嗚…你沒事真是太好了!時透先生!”
小鐵在無一郎的懷裡哭的稀裡嘩啦。
“啊,我沒事…咳咳…咳咳……”無一郎剛說完,就感到身體一陣不適,連連咳嗽。
“喂,無一郎,你身體還好吧?還能戰鬥嗎?”不死川實彌盯著無一郎,有些焦急的說道。
他還想和無一郎,一起把村子裡的鬼虐殺個乾淨呢。
“啊…謝謝你救了我,不死川閣下,我…肺很痛,因為進了水。”
無一郎捂著嘴,緩緩開口道。
“時透先生,彆說話了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小鐵看到受了傷的無一郎,有些不忍的說道。
他剛才還想請無一郎去救鋼鐵塚呢,但,無一郎傷成這樣,叫他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。
“那…那個你是叫不死川…不死川先生嗎?”小鐵弱弱的向一旁的不死川實彌詢問道。
“嗯,你有事?”不死川實彌有些疑惑的看向小鐵,他那張傷疤臉,看起來很有震懾力。
“能…能不能拜托你去救救鋼鐵塚先生?保護…保護大家的刀,拜托你了!”小鐵雙手合十,用懇求的語氣說道。
“那種事,不用你說,我也會去做!襲擊村子的惡鬼,我會一個不剩的全部殺乾淨!!”不死川實彌惡狠狠的說道。
他臉上三道長長的疤痕,隨著他咬牙切齒的說話,顯得格外猙獰,給旁邊的小鐵都有些嚇懵了。
“保護…保護……”
聽到這句話的無一郎,嘴巴微張,瞪大了雙眼,薄荷綠色的眼瞳,微微顫動。
他似乎找回了記憶……
母親,我的母親感冒久拖不愈,直至發展為肺炎,死去了。
那天狂風暴雨,出門采摘草藥的父親,跌落懸崖,也死去了。
雙親死去時,我十歲。
十歲我就成了一個人。
不…不對,是十一歲時候,才變成了一個人的。
我們是雙胞胎,我哥哥叫有一郎。
“好心無好報,為彆人著想,根本沒有好結果。”
哥哥當時是這麼說的。
當時我們在森林裡,背著砍好的木頭,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“不對啊,好心有好報,助人為樂最後自己也會收到回報,爸爸說過的。”我反駁著哥哥的言論。
“就是試圖為彆人做點什麼,才會死掉,他的話根本不可信。”
“為什麼要說那種話?爸爸是為了媽媽……”
“都那種狀態了,草藥怎麼可能治得好?蠢到極點了!”
哥哥開口打斷了我的話,他當時的態度十分惡劣。
“哥哥好過分…”
我有些驚訝,那個溫柔善良的哥哥竟會說出那種話。
“要是沒在狂風暴雨天出門,就隻有媽媽一個人死了。”
哥哥說的話,在我看來,非常的不尊重爸爸媽媽,明明爸爸是為了救媽媽才跌落懸崖的。
“不要那樣說啊!!太過分了!!”
我眼角有一滴淚水滑落,著急的對哥哥呼喊道,想讓他收回剛才說的話。
“我隻是陳述事實,你吵死了,不要聲音那麼大,招野豬的。”哥哥一臉的不屑,他認為他說的都是不爭的事實。
“無一郎的無,是無能的無,這種對話毫無意義,過去又不會改變。”
哥哥轉身,留下了這句話。
“無一郎的無,是無能的無。”
這番話似乎刺痛了我的心,我呆呆的望著哥哥的背影,眼角流出了傷心的淚水。
哥哥是個說話很不留情的人,我失憶的時候,好像也跟哥哥很像。
和哥哥一起生活,很憋屈,我覺得哥哥討厭我,是個冷淡的人。
春天的時候,有人來訪,是主公的夫人,產屋敷天音。
她非常美麗,甚至讓我一度以為是白樺樹變的妖精。
結果哥哥還是和往常一樣,粗魯的趕走了天音大人。
“好厲害!她說我們是劍士的後代,而且先祖還是使用最初呼吸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