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歎了口氣,“好了這位同學,你回座位去吧。”
阮梨如獲大赦,下台前偷瞄了沈漾一眼。後者眼簾輕抬,一言未發地徑直離開了教室。
黃誌成隻是看了一眼也沒有出聲阻攔,轉身麵向台下。
“好了,看黑板。沈漾同學用了另一種方法,一起來看看。”
阮梨回到座位,翟淑怡一眨不眨地盯著黑板。
“這個方法真彆說還挺難想到的,但是比老黃講得要快捷很多。”
阮梨隻能看出來沈漾的字很好看,任台上的黃誌成如何講解她也聽不懂。
學習對她來說是這十八年來遇到過最艱巨的挑戰。
她堅持了半個月的成果就是毫無長進。
阮梨回家就打電話給阮澤蘭哭訴要換普通班。
阮澤蘭正在開跨國會議,將會議的語音暫時靜音,抽空回複她:“怎麼了小梨,是和班上同學相處得不愉快嗎?”
“我跟不上實驗班的複習進度。”阮梨嗓音頹喪,“他們基礎很好,老師隻需要講解題思路他們就都能聽懂,隻有我一頭霧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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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澤蘭捏了捏眉心,“可是小梨,普通班的學習氛圍比不上實驗班。周末有兩天休息時間,我給你請個家教再惡補一下?”
她想到什麼,動作一頓,“如果你不想在文化課上太辛苦,要考慮走藝考麼?”
另一邊安靜下來。
阮澤蘭不想阮梨又陷入車禍的陰影裡,忙轉移話題:“沒關係的,如果學習對你來說還是太為難了,不用這麼勉強自己。我以後就算有不在的那麼一天,小竹也可以一直護著你。”
阮梨想起那天在阮澤蘭房間門口聽見的話,攏著手機的五指收緊。
她啞聲開口:“不用了媽,我再試試吧。”
阮澤蘭鬆了口氣,“好,遇到學習上的困難就問你哥,他當年好歹也是學霸。”
“他一個京城文科狀元,跟我專業不對口。”阮梨聽見會議中職員的彙報聲,自覺地結束話題,“媽媽早點休息,晚安。”
“晚安小梨。”
掛斷電話後,阮梨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,在書桌前坐下。
她翻開從翟淑怡那兒借來的高一課本,從第一頁開始看起。
阮梨第二天是被凍醒的,她打了個噴嚏,模糊的意識清醒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