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年頭,什麼樣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。
全國上下經濟往前看,而忽略了其中的弊端,黑社會性質組織猖獗;像什麼綁個人啊,有二百五招惹警察啊,比比皆是。
在後來,這種情況或許讓人聽上去感到匪夷所思,可是現如今這個時代,就是這種情況;街頭火拚也不是鬼火少年三三兩兩小打小鬨,都是幾十號人拿著噴子互噴。
有道是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雖然剛剛那場麵將旅館老板娘嚇得夠嗆,大黑跟榔頭離開的時候,還特意交代她報警,可是她並沒有這麼做。
誰知道誰是啥人,老板娘也怕人找後賬,故此隻要不是警察找上門來,那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。
公安局。
在這裡蹲守一夜的祁同偉在等著電話。
等紅星派出所的電話。
八方客旅館歸紅星派出所管轄,如果侯亮平出了事,有人報警,紅星派出所將會在第一時間得知。
結果是,祁同偉蹲了一夜,也沒有蹲到紅星派出所的電話。他提前跟紅星派出所那邊打過招呼了,如果有啥重大事件,第一時間需要向市局彙報。
“祁隊!”
“祁隊!怎麼了?看你狀態不是很好。”
“祁隊,你沒事吧?”
…………
緝毒隊李飛、宋陽等人,跟祁同偉打著招呼。
“昨天晚上值班,考慮點事情,熬了一夜。沒啥事。”祁同偉回應了這麼一句,隨後問,“馬局上班了沒?”
“應該來了吧。”宋陽用著不確定的口吻,回了一句。
“我來的時候,見到馬局了,這會應該在辦公室吧。”李飛這般說道。
聽到這話,祁同偉起身,去了一趟馬雲波的辦公室。
“什麼?你同學被綁架了?”馬雲波一臉驚愕的望著祁同偉。
“你小聲點,隻是懷疑。”祁同偉將昨天的情況跟馬雲波說了一遍。
“祁同偉,你想乾什麼?你明知道…………”
“馬局,你想不想脫離虎口?想不想除掉塔寨?”祁同偉問。
馬雲波也沒回避:“當然想,可這跟這些有什麼關係?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不地道,拿同學當替死鬼?”祁同偉沒有跟馬雲波說他跟侯亮平的恩怨,而是以大義的角度闡述這件事情,“正邪較量,本就是一場鬥爭。有鬥爭,就得有犧牲。”
“可你也不能拿普通人當誘餌啊。”馬雲波雖然誤入歧途過,但是他這人還是比較有原則的。
“猴子可不是普通人,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嘛!他是漢東副檢察長侯振海的兒子,他的嶽父是漢東政法委書記梁群峰。”
隨著祁同偉曝出侯亮平的家世背景。
馬雲波整個人都傻掉了,有些六神無主,一屁股拍在椅子上:“我的個乖乖,這下子天被捅個窟窿出來。”
對於馬雲波來講,梁群峰也好,侯振海也罷,雖然在漢東任職,但是地位非同小可。老百姓家的孩子,出了點事情,他們還能按下去,可這次出事的是權貴家的孩子。
此事不是捂不捂的住的問題,而是會不會發酵成全國性事件。
一旦是這樣的話,上上下下都有壓力,而且是大壓力。
“馬局,淡定!”祁同偉安慰著馬雲波。
“這個時候,我能淡定的了嘛。你說的輕巧,淡定。”馬雲波著急上火起來。
“這不是懷疑嘛,我倒希望是真的。”隨後,祁同偉蹲守紅星派出所電話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“希望沒事!”馬雲波深吸了一口氣,隨後想到什麼,看向祁同偉問,“你來找我,到底想說什麼?”
“兩件事,一,你去八方客旅館確定一下侯亮平是否有事。我出麵,不方便。這事需要悄悄的進行。二,不管侯亮平有沒有事,也要想辦法讓他有事。你彆急,聽我把話說完。你也感到了事情一旦成真的嚴重性。塔寨這個龍潭,太深了,你也說了,想要清除塔寨沒那麼容易。現在,擺在咱們麵前的就是一個機會啊。如果將侯亮平出事的事情跟塔寨聯係到一起,上麵還會在東山的問題上猶豫不決嘛。馬局,你也從政多年,應該比我清楚,證據這東西要麼是雙方實力相當亦或者懸殊不大,需要用到的東西;亦或者是小打小鬨的事件,即便是惡性案件,也需要用到的東西。可是,這一次,事關權貴,事關漢江治安問題,還需要證據一說嘛。如果漢東那邊知道情況,漢江也會有壓力,為了防止捅上天,內部處理,將此事內部消化,那麼你說上麵會不會動塔寨。這事,隻要咱們上報,說有線索表明是塔寨做的,上麵還會求證嘛。畢竟,像這種關乎到權貴的事情,上麵的態度肯定是處理的越快越好,越快影響也就越小。”
祁同偉前世可是做過漢東公安廳廳長的,自然對於一些隱性規則一清二楚。
畢竟,曾經漢東就發生過這種情況,不過出事的來頭比不上現在的侯亮平,可在他祁同偉得知情況,也是第一時間趕緊將問題解決,彆管搞事的人是不是真的,至少要在事件起風前,將事件解決掉。
其實,這種遊戲,不光他玩,都這麼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