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農村家庭出來的孩子,攤上這事,也就忍了,即便忍不了,不是還有這麼一句老話嘛,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窮;有道是猥瑣發育,不浪,什麼時候自身強大了,再秋後算賬。
畢竟,胳膊擰不過大腿。
梁家的勢力太大了。
權貴千金就算是帶球嫁人,那也屬於下嫁;對於沒有背景的人來講,屬於攀高枝。
這種情況也不是特例。
可是,說到底,侯亮平不是農村家庭出來的孩子,從小在大院裡長大,那種先天條件養成的高高在上,讓他如何隱忍;再加上,他現在這個年齡,大學生,各方麵也不是很成熟;故此,攤上這種事情,哪裡會想那麼多。
“你個賤貨,你真是氣死我了。”
惱羞成怒的侯亮平,也是昏頭了,上去就給了梁璐一巴掌。
梁璐那也不是省油的燈。
梁群峰就她一個寶貝閨女,梁滿囤、梁滿軍就她梁璐一個妹妹,從小備受嗬護的梁璐哪裡被人碰過一指頭,一下子從病床上衝了下來:“我跟你拚了!”
吵鬨聲驚醒了病床上的嬰兒,也嚇到了剛進病房的王桂茹。
“乾嘛呢?你們倆這是乾嘛呢?都給我住手?”
“造孽啊!”
王桂茹拍著大腿。
此刻,梁璐跟侯亮平的互毆,那可是有畫麵感了。
侯亮平死死的抓住梁璐的頭發,並且用手按著梁璐的腦袋,半彎著腰的梁璐攻擊麵受阻,故此這會用的是猴子偷桃這招。
要說誰承受的傷害最大,莫過於侯亮平了。
疼的齜牙亂叫的侯亮平,喊著:“你個臭娘們,你給我放手。”
“不放!”
“放手!”
“你放手!”
“你先放手!”
…………
什麼世家公子,什麼名門千金,發起瘋來,其實跟普通人沒有啥區彆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
梁璐的娘家人來了。
梁璐的母親侯桂芬,還有梁璐的兩個哥哥梁滿囤跟梁滿軍。
剛剛開口的正是侯桂芬。
“這怎麼小兩口還打起來了?”梁滿囤問道。
“彆愣著了,趕緊將他倆拉開啊。”侯桂芬衝著倆兒子說道。
至此,梁滿囤跟梁滿軍哪還怠慢,趕忙上去拉架。
他們不拉還好,這下子侯亮平更扯淡了,疼得嗷嗷的。
終於,在梁滿囤跟梁滿軍的努力下,侯亮平跟梁璐被拉開了,一個坐在床邊捂著頭,另一個則是雙手護著襠,急的上下亂蹦,也不知道在梁璐的手法下,侯亮平的身體有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。
“亮平,梁璐剛生完孩子,你怎麼能衝她動手呢?你還是個男人嘛。“梁滿囤責備起侯亮平。
“梁璐,沒事吧?”梁滿軍則是關心起自己妹妹。
“親家,你看看你兒子,不像話,太不像話了。才結婚多長時間,老婆剛給他生了兒子,這就動手打老婆了,以後日子還能過嗎?”侯桂芬則是對上了王桂茹。
這個時候,王桂茹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,先是上來關心一下侯亮平,隨後衝著梁璐說道:“兩口子之間,啥事不能說,非得動手嘛。還有,梁璐,不是媽說你,你怎麼能衝亮平那下手呢,要是亮平出了什麼事,以後有你後悔的。”
說完,王桂茹又看向自己的兒子:“你也是的,大男人,怎麼還跟老婆動起手了,就不知道讓著你老婆一點。”
雖然明麵上,王桂茹看似偏袒侯亮平,但是也做到了各打五十大板。
這會,臉色蒼白的侯亮平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血色,顯然隨著疼痛感漸漸消失,人也好受多了,騰出精力的侯亮平先是叫了一聲媽,隨後看向侯桂芬、梁滿軍、梁滿囤:“媽,大哥,二哥,你們來得正好,你們問問梁璐,她到底乾了些什麼?”
“梁璐,到底怎麼回事?”侯桂芬來到梁璐身邊問了這麼一句。
“這個,你們好好看看吧。”侯亮平摸過床上的親子鑒定報告,然後交到了侯桂芬的手裡。
梁滿軍、梁滿囤也湊了過去。
梁滿軍嘀咕一句:“這是什麼?”
梁滿囤則是念著報告上的結果:“經鑒定,侯亮平與侯愛梁的基因相似度為百分之二。“
念完,梁滿囤抬頭,還問了一句:“啥意思?”
“啥意思?還用我再說嘛!他媽的!”這個時候,侯亮平也不講什麼家教,什麼修養了,直接罵出聲來,“我他媽還不如一條狗,一頭豬,一隻狗!”
這可不是侯亮平誇張,要知道豬狗跟人的基因匹配度也能達到百分之幾十,正因為如此,被比下去的侯亮平這才發了瘋。
“給我看看。”原本抱著侯愛梁的王桂茹,這個時候懷裡的孫子也不香了,將嬰兒往床上一放,她趕忙來到侯桂芬身邊,然後搶過親子鑒定報告,看完以後不要緊,一捂腦袋,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。
要不是侯亮平反應的快,這會王桂茹都躺在地上了。
“媽!你沒事吧!媽,你彆嚇我啊!”
侯亮平這會心急如焚。
…………
都說財能通神。
可是財也得看跟什麼比,在權力麵前,可謂不值一提。
這句話應該是這麼說的,權能通神,權不光能通神,還能遮天呢。
京州人民醫院院長李大器,這會是汗如雨下。
當侯、梁兩家拿著親子鑒定報告找上他的時候,李大器知道自己攤上事了,而且還是大事。
跟以往碰到這種情況不同,李大器第一時間不是推脫,不是高高在上,而是立馬攬下責任,信誓旦旦的說什麼這是一起重大的醫療事故。作為人民醫院院長,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,一定會給侯家給梁家一個滿意的答複。
隨後,他便讓人叫來了親子鑒定科的負責人,當著侯家人跟梁家人的麵,劈頭蓋臉的將那人罵了一遍,然後拿著那親子鑒定跟那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