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眼下這個年代,破案率出奇的高,這種破案率怎麼來的,不言而喻。
什麼電話本放在胸膛上,給個幾榔頭。
這都是小兒科。
“不要再打了!彆打了!再打,就打死我了。”
明明看上去毫發無傷,但是這會,蔡成功是真的有些不行了。
調查小組組長呂德順眉頭一皺,有些不悅,顯然是對蔡成功的牢騷有些反感。
“你這個同誌,怎麼說話的!誰打你了?你可不能冤枉人。我們都是執法人員,怎麼可能知法犯法。我們隻是懷著為人民服務的心情對你進行再教育。政策,不用我再說了吧,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。趕緊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,這樣你好,我好,大家都好。要不然…………”
呂德順以一聲冷哼作為收尾。
劈裡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是呂德順手下調查小組的成員,正拿著剛充過電的電棍走了進來。
望到這一幕,本來就麵無血色的蔡成功,這會,臉色更加蒼白。
他怕了,是真的怕了。
“我交代,我什麼都交代。”
隨著蔡成功這話一出。
劈裡啪啦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什麼電棍,什麼辣椒水,什麼老虎油抹傳家寶…………蔡成功都領略了一遍。身體與精神上的折磨,早已讓他整個人處在崩潰的邊緣。
他本就不是什麼有信仰的漢子。
就算是有信仰的硬漢,不是有一部分也承受不了這種折磨。
見蔡成功服了軟,呂德順這才開口:“這樣的態度才對嘛!你省事,我們也省事。你早這樣,咱們都好做。既然你願意交代,那就說吧。”
蔡成功滔滔不絕。
“說慢點。”
見身邊記錄口供的人員有點跟不上,呂德順開口提醒一句,隨後在蔡成功交代問題的過程中,插了幾句嘴:“這樣說的話,凱撒會所,是存在逼良為娼的不法行為了!暗股是怎麼回事?丁義珍的問題又是怎麼回事?還有呂州市李達康李市長在其中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,一五一十,都給我說出來,不要想著隱瞞。”
什麼叫突擊審訊。
這就叫突擊審訊。
…………
呂州。
市政府。
市長辦公室。
回到這裡以後,李達康是心神不寧。
在趙立春身邊做秘書的時候,李達康就知道下麵是個什麼情況。
現在,在地方主政一方,他更清楚這裡麵的情況。
什麼不了解丁義珍的情況。
什麼不清楚丁義珍這個人有沒有問題。
歸根結底,隻是他李達康在彆人麵前演戲罷了。
自己人,自己不知道情況,開啥玩笑。
如果愚蠢成這樣,那麼他李達康也不可能爬到現在這樣的高度。
要知道,反饋丁義珍情況的投訴,市政府都收到一麻袋了,隻不過都被他李達康給按了下來。這些投訴與舉報,怎麼說呢,也沒啥實質性的關鍵,貿然抓人,有些不妥。最重要的是,丁義珍這個人確實有些能力,是創造Gdp的小能手,很會跟商人打成一片,是他李達康撈取成績的開路先鋒。
會做人,會來事,時刻將領導捧得高高的,還有能力。
這樣的人,李達康又怎麼可能不喜歡。
可如今,省調查小組的人盯上了丁義珍。
有道是,打狗還得看主人呢。
固然,丁義珍跟他李達康沒有什麼經濟上的往來,但是能做功績,也是一種利益輸送。畢竟,在這個一切向Gdp看齊的年代,你能做出成績,再有人舉薦,升的就快,做不出成績,那升的就慢。
如果這次調查組下來真是衝著丁義珍個人問題來的還好說,關鍵是調查小組下來也沒跟地方打招呼,直奔某些人,某些事,而且成員還是從公檢司法之中抽調的,哪怕乾部有問題,調查也的確該從這些部門抽人;可公檢司法是由梁群峰管著的,再加上效率如此之高。
怎麼看,怎麼都像是衝著趙家班來的。
在這種情況下,進去的僅僅隻是一個丁義珍嘛。
這進去的是趙家班的顏麵。
哪怕趙家班的頂梁柱趙立春明麵上不會說什麼,但是暗地裡會怎麼想;你李達康如果啥都不做,當做此事都沒發生,究竟是軟弱,究竟是遵紀守法呢,還是有彆的小心思。
有些事情,牽連到一些人,難辦,問題的症結就在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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