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南湖的深廈就不同了。
不誇張的講,他祁同偉的老嶽父裴一泓,都不一定能夠玩得轉。
是,裴一泓現在的地位也算超然,躋身淩煙閣二十四功臣行列。
或許在彆人看來,屬於名義級彆的了。
實際上,現實則是,新三家,老三家,新老交替又三家。
在這一特殊時代,彆說淩煙閣二十四功臣,就是北鬥七星畏懼的人也有不少,畢竟是有榜樣擺在前麵的。
連李達康那樣的都能做到做縣長,縣長是一把手,做市長,市長是一把手。
更彆說其他了。
誰知道哪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就是出自一座大廟。
對於祁同偉來講,如果應了郝為民,風險是有的;但是機遇同樣存在。
其他的不說,就一點,至少他這種地級市的小人物在祝老那就有印象。
祝老為人剛正不阿,眼裡容不得沙子,絕對的鋼鐵巨人,也是他祁同偉最崇拜的偶像,那種崇拜跟敬佩與對他老恩師高育良的崇拜與敬佩不是一種情況。
“郝叔叔,我服從組織的安排。”片刻過後,祁同偉給了郝為民這樣一個顯得比較思想正確的回答。
聽到祁同偉這話,郝為民笑了笑:“你同意也不行,這事我還得跟一泓同誌商量一下,他肯點頭才行。這樣吧,之後我再給你答案。”
“對了,郝叔叔,我老師高育良不會有事吧!”
高育良畢竟是呂州的市委書記。
在呂州,出了這樣的大事。
一把手二把手是要承擔責任的。
李達康承擔啥樣的責任,會被如何安排;祁同偉管不著。可高育良,他就不能不在乎了。
“既然是軟著陸處理問題,那自然是影響越小越好。彆忘了,我是這次巡視小組的組長,意見怎麼報告,在我!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。
如果祁同偉還聽不明白,那真是枉費兩世為人了。
在聽到郝為民這話以後,祁同偉這才鬆了口氣。
不管是現在,還是以後。
沒有鬨大的明麵上的理由,直接動地方一把二把,終究會造成影響,會讓群眾產生不必要的聯想。
而影響、形象,這也是上上下下最關心最在乎的事情。
祁同偉明白,政協那邊的個彆人隻怕要倒黴了。
反正,一出事,基本上都是從那邊入手。
事實上,也跟祁同偉猜測的一樣。
郝為民為首的巡視小組在呂州待了三天。
三天時間,呂州開啟了新一輪的掃黑除惡行動,社會上抓了不少毒瘤,同時也查出了幾個有問題的人。
像呂州政協副主席胡德友,工商聯副主席仇順廷,就遭了殃了。
其中,胡德友被抓還滿心委屈來著。
他是了解情況的。
正因為如此,才會感到憋屈。
啥都沒事,就成了重點打擊對象了。
不過,這家夥被抓也不冤枉,曾經在林城做過三把,隻不過再也升不上去了,就被調到呂州來任了閒職養老,本想著安安穩穩再靠上兩年就退了,結果人算不如天算。
他自己屁股也不乾淨,巡視組的在他家裡光美刀就搜出來二十多萬。
當然,對外可不能這麼宣傳。
有了成績之後,郝為民率領的巡視小組這才離開了呂州。
送走了巡視小組,呂州上上下下這才鬆了口氣。
呂州風波,鮑德駿抑鬱跳樓,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也就空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