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趙立春的級彆在那擺著,可說到底,政協主席也好,哪哪主任啥的也罷,跟他現在的位置根本沒法比,也根本就沒有發展前景,屬於到站了。
“組織有組織的考慮,你操什麼閒心。”陳岩石放下花灑,道了這麼一句。
“你就一點也不急?畢竟,這任命一天不下達,一天就充滿變數。就趙立春那樣的,真要是讓他再進一步,還不知道咱們的隊伍被折騰成啥樣,老百姓被折騰成啥樣。”王馥真說完,突然來了精神,“你說,組織有沒有可能讓你…………”
“我跟有些位置隔著好幾重山呢,怎麼排也到不了我啊。不過話說回來,如果我要是做了管人管事的位置,我肯定能夠乾出一番轟轟烈烈的成績,總比他蔡富江,總比他趙立春要強。”
今天風挺大的。
不過,陳岩石名字硬,倒也不怕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王馥真也跟著吹了起來,隨後歎息道,“可惜,梁書記去了政協做副主席,要不然,就很有機會上來了。說到底,都是這個趙立春,不然梁書記怎麼可能去政協。現世報,他也有今天。”
之後,陳岩石又跟王馥真聊起蔡富江那個位置究竟會由誰來接任。
反正就是閒聊,老百姓有老百姓的八卦,像陳岩石這樣的高乾有高乾的談資。
差不多半個月以後。
漢東人事方麵出現變化。
趙立春新的任命下達了,去中湖省政協基本上是板上釘釘。
至於漢東省長的位置,則是由劉博達來接任。
雖然沒能接替蔡富江,但是現在這個結果,劉博達也能接受。
至於漢東新任一把,來自邊西,是邊西省省長鐘正國。
侯家。
“亮平,怎麼了?”
王桂茹見自己的兒子又蹦又跳,跟吃了槍藥似的,不由得問了一句。
主要是擔心。
她怕自己的兒子有事。
“哎呦,亮平,你這是乾什麼?”
見兒子開始抽起自己的嘴巴子,王桂茹再也坐不住了,直接走上前來,攔住了侯亮平。
“蠢,我真是太蠢了。我怎麼放著西瓜不要,去撿芝麻。”
“什麼西瓜芝麻的?”
王桂茹有點聽不懂了。
鐘正國來漢東的消息,不是啥秘密,侯亮平自然也聽說了。
甚至,這個時候,他才知道鐘小艾的父親就是鐘正國。
在侯亮平看來,自己本可如魚得水的,如果當初沒跟鐘小艾分手,那麼…………
隻是,現在說什麼都晚了。
不明白咋回事,王桂茹是一頭霧水,現在明白咋回事,王桂茹直拍大腿。
“他爹,你說,咱亮平這是啥命啊,怎麼就這麼倒黴。說到底,都是梁群峰那女兒給害的。如果咱亮平還跟鐘小艾談對象,那麼鐘正國來咱們漢東,還不得照顧照顧咱們家亮平。”王桂茹嘚吧嘚開啟了絮叨模式。
“我倒是為咱家亮平有點擔心。”侯振海顯然想的更為長遠。
“有啥擔心的?”王桂茹不解。
“你想啊,他鐘正國的閨女被咱兒子當初給甩了,現在他來漢東,會不會給咱兒子小鞋穿。”侯振海一聲長歎。
“不能夠吧!他一個省委書記跟咱兒子一個辦事員過不去,這也太沒度量了。”王桂茹雖然這般說著,但是同樣也是擔心不已,“可話說回來,小肚雞腸的人也多了,天底下有的是壞人。這都說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