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當的生意往來也不行。我跟大陸什麼關係,你不是不知道?是!大陸之前幫過我,要不是他,我可能就折在金山縣的任上。可就是因為如此,我才不能讓人說閒話。”
“誰攤上你這麼一個朋友,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。”
火大的歐陽青手指著李達康,發自肺腑的來了這麼一句。
對此,李達康也不反駁,而是自顧自的摸起報紙。
“易學習的事情,你到底幫不幫?”相對於李達康的絕對理性,歐陽青就過於感性了。
都說性格互補。
這倆性格一個絕對理性,一個絕對感性,按說能夠互補到一塊,可事實上不是這樣,非但補不到一塊,反而嫌隙很大。
“不是幫不幫忙,而是幫不了。我勸你,也不要蹚這趟渾水。還有,大陸之前說送給咱們家的那棟彆墅,就是風華裡小區的彆墅,你究竟要了沒有?彆墅究竟過戶到你名下了沒有?我跟你說話呢!你上哪去?”
見歐陽青踩著高跟鞋出門,李達康站起身來,顯然有些不淡定了。
“我自首去!”
停下身來,歐陽青轉頭看了李達康一眼,也不知道是認真,還是故意在說氣話。
一聽歐陽青這話以後,李達康徹徹底底不淡定了。
“歐陽,你給我站住。我讓你站住,你沒聽見啊!你真的收了大陸的房子?”彆看平日李達康的眼睛睜不大,這會睜的倒是不小。
他不較真不行啊。
這可不是小事。
如果歐陽青真的出了什麼問題,那麼連帶著他李達康仕途也出現大問題。
這可是涉及到他李達康絕對核心利益的關鍵大事。
“是,我收了大陸的房子,我不光收了大陸的房子,我還收了他錢呢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歐陽青手一戳李達康的胸口,“到時候我去紀委自首,就說是你李達康讓我收的。”
“你…………”一個你字讓正在瞪眼中的李達康,瞬間換了一個表情,剛剛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,這會就變得和顏悅色起來,“你跟我開玩笑呢!歐陽,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呢!咱彆說氣話了行嗎?咱們夫妻多年,我是什麼樣的人,你是什麼樣的人,咱們彼此誰不清楚。不利於家庭和諧,有違d紀原則的話,咱不說了。剛剛,是我不對,我語氣重了點,我跟你道歉。”
“李達康,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吧。你,我看的透透的!冷血!不!你不光冷血,你還陰險!我也不想跟你吵,你就說,易學習的事情你到底幫不幫?”說到最後,歐陽青有幾分下達最後通牒的意思。
“真不是我不想幫,而是幫不了。你彆走啊,你聽我跟你說。易學習的問題很大,公共場合,公然行賄。這是其一。其二,經濟來源不明,一個月就那點工資,卻能供得起女兒在海外讀書;其三,收受房產。是,我知道怎麼回事,大陸見學習困難,想幫幫他。可這是光我明白怎麼回事也沒用啊,得其他人明白。你彆說話,我知道你要說什麼。你想說,朋友之間見到對方有困難,幫幫忙這還不是人之常情。如果隻是普通老百姓,這或許沒什麼。可他易學習是縣級乾部,而王大陸是商人,這性質還能一樣嗎?那些貪官要說了,誰沒有幾個商人朋友,我們家還有困難呢。真這樣,那組織內部還不亂套了。照這個邏輯,天底下就沒有貪官了!”李達康苦口婆心跟歐陽青解釋著。
可是,沒用。
“彆說的那麼冠冕堂皇,大道理我不懂。我就知道,你李達康是個陰險小人。你就跟你邏輯過一輩子去吧。”
最終兩口子不歡而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