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兆哥的意思是?”馮大慶問。
“紀雲發這個人還算有點江湖義氣,不過,時間長了,隻怕也扛不住。不是我小題大做,我懷疑他早就被盯上了,隻不過到了他這個層次就需要充足的證據才行。畢竟,他爹的麵子還是要照顧的,人家跟八柱國可都是老戰友。這次錄音筆的事情事發,他是躲不過去了。即便,證據沒有那麼充分,隻是靠幾分鐘的錄音筆也說明不了什麼。可這不代表,他還能夠自由。”
“既然兆哥擔心這一點,那何不將錄音筆搶回來。”吳躍進提議道。
“說得容易!姓祁的,我是看走眼了。好一招以退為進,棄卒保車。隻怕,這個時候,姓祁的已經離開深廈,如果他要是去了漢江,咱們就鞭長莫及了。畢竟他老丈人可是在漢江做一把,而且他也是通了天的。”兆輝煌說出了難點所在。
“所幸,這事控製在少數幾個人之中,隻要讓紀雲發、李浩然咬緊牙關,事態也不會失控。而且,上麵顧及到影響,也不會大張旗鼓行事,在這個基礎上,此事還是有操作空間的。
董賢達就是沒看清楚這一點,所以才會心慌。
剛剛在電話裡還將我說了一頓,認為我今天跟他通氣,讓他整出這麼一出行動,讓他陷入紀雲發這個泥沼之中了。他怎麼明白,如果紀雲發跟李浩然都出了事情,他又如何全身而退。
這是鬥爭,你死我活的鬥爭。
我說讓紀雲浩閉嘴,就是讓人跟他傳個話,不該說的不要說,咬緊牙關,這樣對他對大家都好。
挺住,隻要挺過去,就沒事了。”
說到這,兆輝煌看向吳躍進:“躍進,有個人不能再留了,再留就是個禍害。”
“兆哥是說威廉?”吳躍進跟在兆輝煌身邊,也不是白跟的,能被兆輝煌引為心腹之一,不光辦事能力強,腦子也得好。
“這個人是個大麻煩。”兆輝煌歎了口氣。
“可他畢竟是外籍人士,如果遭遇意外,是不是會鬨出啥大麻煩出來?”吳躍進說出心中的擔憂。
滅口倒也容易。
做成意外也好,造成失蹤現象也罷。
都行。
如果是國內的人,意外、失蹤啥的,都好說;就算是何大炮那樣的,即便有點影響,影響也不大,終歸隻是在內部有影響。
而威廉就不同了,意外亦或者失蹤,都會在外麵造成影響,這樣的影響可就是大影響了。
“管不了那麼多了。好在這個威廉隻是以五百強企業高管的身份來的,相對來說影響還小一點。他不出事,咱們就得出事了。”
見兆輝煌已經拿定主意,吳躍進心中清楚該怎麼做了:“兆哥,您就放心吧。雖然太陽快升起來了,但是這個大鼻子是見不到紅日東升的場景了。”
說完,吳躍進便快步離開。
…………
深楊高速公路上。
雖然一路向南,到現在為止已經遠離深廈的祁同偉朝著羊城進發,但是他的心依舊無法平靜。
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。
電話是郝為民打來的。
“郝叔叔!”
“同偉,你現在怎麼樣了?”
“我已經離開深廈,現在在趕往羊城的路上。”麵對著郝為民的詢問,祁同偉也沒藏著掖著,隨後,他有所愧意的說道,“郝叔叔,我辜負了您的寄望。何大炮這個人,我沒保住。深廈今天展開了行動,南湖那邊上調了何大炮的性質,主動暴露了其貪汙腐敗的問題。我抓何大炮隻是以嫖娼,再加上上麵觸發了優先辦案權,對此,我也無能為力。”
“此事我已經知道了,剛剛我跟振幫同誌通過了電話,祝老也給振幫同誌下達了指示。南湖這潭水不淺啊!”郝為民感慨了這麼一句,隨後說道,“你做得對!畢竟,安全第一。”
“錄音筆在我身上,為了保證這東西沒事,在高速路口碰到關卡的時候,我隻能將何大炮推出去麻痹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