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隨之而來的就是這樣那樣的麻煩。
當時不允許這麼乾。
我雖然沒被扣上投機倒把的罪名,但是也被不少人盯上。
今天,工商的來找我;明天警察局的來找我;有時候我一天要接待十八家。
我是個生意人,本來不想跟這些人沾染關係。
可架不住,做生意就得如此。
一來二去,我就跟他們混熟了。”
在這個時候,一直沒出聲的祁同偉開口了:“所以,你就把他們都拉下水了。”
“祁局,天地良心啊!什麼叫我把他們拉下水了!士農工商,在以前,包括當時,我他媽就是社會的最底層,我一個收破爛起價的撿破爛的,我拉誰下水。要說有人被拉下水,那也應該是我被他們拉下水才對。
憑借著金錢開道,雖然讓我的生意利潤方麵大打折扣,但是怎麼說呢,我起碼還有的賺。
故此,當時我就忍了。
可是直到後來,發生了一件事情,我才發現,老老實實做生意根本不行。
有人比我還會玩。
我的貨出了幾次事故,一開始我以為是意外,也就沒怎麼當回事。
後來我發現,是根上出了問題。
所以,我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。
老話說,多個朋友,多條路。
投資嘛!
沒有投資,哪來的回報!
你知道嘛。
人人都說我有錢。
實際上…………“
說到這,兆輝煌沒有說下去,而是將自己的外套扣子解開,將外套裡麵的情景亮了出來。
這家夥穿的是名牌。
這點眼力勁,祁同偉還是有的。
班尼路。
這年頭那可是大牌子啊。
可就是這麼一件班尼路,裡麵卻縫縫補補,從外麵看,光鮮亮麗,還真沒看出啥名堂來。
“兆總這是跟我哭窮?”祁同偉問。
“哭窮倒是不至於,畢竟,我要說窮,那就有點矯情、做作了。不過,我絕沒有彆人想象之中的有錢。祁局知道為什麼嗎?因為,我賺的錢,九成九得利都得上交,我隻收零點一成的利。你可能笑我腦子進水了,作為商人,誰跟錢過不去。沒辦法,這樣做,我至少還能有得賺,可不這麼做,我一點賺頭都沒有了。
聽說嘉靖時期,江南有個沈一石。被抄家的時候窮得叮當響,當然,比老百姓要有錢的多。
我呢,財富方麵比姓沈的多了一點點,也就隻有一點點罷了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