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這個時候,有騎著三蹦子的交通警路過,注意到這裡異常之後,上前查看情況。
所謂三蹦子,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三蹦子,群眾叫那種車三蹦子,實際上這種車叫做跨鬥摩托,就是摩托車旁邊自帶一個座位,可以乘坐三人那種。
後來,這種警務用車很少見了。
可是,在眼下這個年代,這種跨鬥摩托卻是主流;算是最早一批鐵騎吧。
隻不過相對於鐵騎那種臨時工,駕駛這種跨鬥摩托的可都是正兒八經的正式工。
“程主任,我不知道是您。”
在深廈,程度那張臉甚至比祁同偉這張臉還好使。
雖說祁同偉是如今深廈公安局局長,但是因為工作原因,經常不在深廈;尤其是祁同偉去京都學習期間,曾交代程度低調的同時保持活躍。
那交警立的板板正正,衝著程度行了個禮。
程度回了一禮,之後吩咐道:“好好查查那輛車,另外讓弘口區公安分局的人查查那個人。”
程度的話,那輛帕薩特車主是聽不到了;如果知道自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,他肯定會後悔,甚至給上自己倆巴掌。
他媽的,我催啥催啊。
現在好了,催出事來了。
這種小事,在程度看來就自己就沒必要親自處理了;故此,吩咐完這一切以後,程度重新發動轎車,然後駕車離開。
“祁局,對了,剛剛你說兆輝煌要走,他要跑?”不等祁同偉回話,程度繼續問道,“咱們要不要盯著他?”
“盯他乾什麼?”祁同偉問。
“他不是要跑嘛!不盯著他,他跑了怎麼辦?”程度說了一句大實話。
這一刻,祁同偉揉了揉鬢角。
兩世為人,祁同偉知道兆輝煌這個人不簡單;可即便如此,隻是聽聞兆輝煌身上一些不儘不實謠言的祁同偉在郝為民找上他,問他敢不敢來深廈,他當時猶豫了一番,還是答應了。
那個時候,他熱血在燃燒,還想著將兆輝煌一夥不法分子繩之以法。
可是,今天,在兆輝煌的邀請下,他去了兆輝煌的辦公室,看了一圈,聽了兆輝煌一番話。
哪怕兩世為人,自認為見過大風大浪的祁同偉,在這一刻也被嚇到了。
難怪在自己前世的時候,兆輝煌會跑到國外。
像這種人,最後就兩條路。
要麼一命嗚呼。
要麼就放他升天。
至於讓他落網,茲事體大,萬一鬨出啥動靜,影響太大了。
就是後來的許一石都沒辦法跟他相比。
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靜觀其變吧。”
祁同偉揉了揉鬢角,歎息著。
聽到祁同偉這話,程度也就沒有再多問。
山雨欲來風滿樓。
三天以後,郝為民來到南湖,坐鎮公安廳,親自指揮一場行動,一場針對以兆輝煌為首的不法分子的抓捕行動。
這次行動,漢江、南湖兩地合作,異地用警;參與行動的除了少數南湖本地的人員以外,絕大多數都是從漢江那邊抽調過來的。
數千警力兵分三路。
一路是兆輝煌的白玉京。
一路則是兆輝煌在深廈的家。
另一路便是兆輝煌的輝煌集團總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