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入冬。
還沒經曆秋天,冬天就來臨了,氣溫一下從二十幾度降到零下十幾度。
大雪悄悄遮掩住地麵上的臟汙,一時之間,世界變得白淨無瑕,周遭安靜到可以聽見雪落下的聲音。
陳勤並不覺得冷,但還是穿上了秋褲、羽絨服。
昨夜,她一直在空間中畫符,一不小心將朱砂用完了。
今天,她要出去找點朱砂符紙。
陳勤禦空遠眺,朝著寺廟的地方飛去。
今天的喪屍們安靜了許多,陳勤一路都沒看到喪屍。
寺廟外一條街都是賣香蠟紙火的,十幾個鋪子的物資收完,陳勤沒有遇到一個喪屍。
乾淨的有些奇怪。
走入寺廟,廟裡正中的佛像倒在地上,目光慈祥的看著陳勤。
廟裡十分雜亂,東西都被推翻了,左邊原木的牆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破,橫著的一長條,露出裡麵的紅色磚頭。
陳勤將佛像扶起,放回了原位。
突然感覺身後有風。
陳勤下意識蹲下,剛扶起的佛像又被推翻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再抬頭的陳勤隻看見一根綠色的東西消失在門口。
陳勤將佛像扶起,拿著刀走到院中。
院裡的景象挺美,石桌石椅、灌木叢上覆蓋著一層白白的雪。
倒是那顆大樹,上麵沒有一絲雪,鬱鬱蔥蔥的不似冬天。
樹乾是人形的,甚至能分辨出五官的位置,很是詭異。
陳勤盯著這顆樹看,突然察覺地下好像有聲音傳來。
下一刻,兩根藤蔓纏住了陳勤的腳,使勁把她往下拉。
陳勤時刻警惕著,在腳被纏住的一瞬間便從空間取出偃月刀砍向藤蔓。
藤蔓力道很大,即便陳勤第一時間拿出了刀,她的腳還是被拉到了地下被泥土覆蓋。
她退後一步,就見原來的位置有兩個坑。
不敢輕敵,她拿出一疊符紙,衝著樹乾的位置扔去。
大樹似怒發衝冠般,突然三十多根藤蔓高高豎起,幾根藤蔓擋下符紙,三十根藤蔓砸向陳勤。
陳勤沒有料到,趕忙躲避,卻還是被幾根藤蔓打在身上,喉嚨頓時有一股血腥味。
羽絨服被打爛,羽絨漫天飛。
其中一根藤蔓砸向陳勤腦袋,她下意識伸手去擋,卻遲遲沒感覺到痛感襲來。
抬眼去看,就見她手中的扳指泛著淡淡的白光,藤蔓被擋在一指之外,藤蔓沒有撤退的意思,其餘的藤蔓又向她襲來。
她連連後退,藤蔓卻無限延長,緊追不舍。
陳勤拿出偃月刀,砍在藤蔓上居然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。
這幾根藤蔓和剛剛拉她腳的藤蔓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!
藤蔓突然加速,打向陳勤。
手中的扳指再次發出白光,抵擋住攻擊。
陳勤感覺手指一鬆,扳指似乎掉落了。
白光護盾持續了幾秒,她接住扳指,轉身逃跑。
三十多根藤蔓在後麵緊追不舍,從遠處看去就像三十多條淩空飛行的蟒蛇一樣。
忽略掉身後“呼呼”的破空聲,陳勤使出吃奶的勁兒逃離了這條街,直到五百米外,身後的聲音消失了。
陳勤沒敢停,又跑出去兩百米,才敢回頭看。
街上已經安安靜靜的,沒有人,也沒有喪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