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奕良的消息回的很快,“是…抓到了嗎。”
“嗯。”
又想到她沒有來找自己幫忙,“那你先忙,閒了約我。”
程月思索半晌,“其實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話,你可以現在告訴我。”
對麵猶豫許久,“我想當麵說。”
程月扣扣手指,“行。”
在辦公室簡單吃了點麵包後,程月趁在還沒下班前緊急召開了大會,將目前的情況簡單說明了一下。置於怎麼處理……
下了會後,她給爺爺打去了電話。
嘟嘟聲後,對麵疲憊的聲音響起,“月月啊,找爺爺什麼事嗎?”
從昨天說完那番話後,兩人還沒聯係過。
程月小心翼翼,“爺爺,這群人…怎麼處理?”
“送警局吧,該怎麼辦就怎麼辦。讓財務那邊聯係一下警局,算一下這麼多年他們虧了多少錢,讓他們慢慢補。”
聽他突然態度如此堅決,程月有點心慌,
“爺爺…你沒事吧。”
對麵傳來爽朗的笑聲,他寬慰著程月,“能有什麼事,不過昨天那番話把我罵醒了而已,都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,還在乎那麼多麵子乾嘛。今天不立威,日後你怎麼管理這群人?”
聽到爺爺這句話,程月頓時眼眶濕潤,她心裡湧出一股暖意,聲音哽咽道,
“爺爺……謝謝你。”
兩人又在電話裡商量了一下具體該怎麼做。掛了電話以後,程老大輕聲歎出一口氣。
布滿皺紋的手撫上桌上的全家福,他對著照片喃喃自語,“月月是個大孩子了,我也確實能放心把廠子交給她了。”說完,他抱著照片,默默流出眼淚。
程月帶著人從派出所回來後,沒多久就又“二進宮”。
她向來知道廠裡那群人無理取鬨,但是直接鬨到她辦公室來的還是頭一遭。她前腳剛帶著人回來,後腳辦公室就擠滿了人,本就小的辦公室被擠的水泄不通。哭泣聲,責罵聲,埋怨聲不停回蕩在房間裡。
程月看著沙發上衣衫淩亂,雙眼猩紅的女人,
程月:“你在我這鬨不如趕快回去籌錢,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們吵。”
對麵人聽她這麼說,瞬間哭的更起勁,
“大家來看看啊,這就是我們廠子的領導。我家公公年輕的時候拚死拚活為廠子賣命,結果退了以後,他兒子就這個待遇。”
人群中你一言我一嘴,說什麼的都有。
冉怡怒氣衝衝從人群中擠出來,“你老公為了貪那點小錢,損害了廠子這麼大的利益,你現在居然也有臉在這撒潑?”
聽到有人責罵她,沙發上的女人臉頓時漲成豬肝色。她站起身,指著冉怡大聲罵道,“多大的利益啊?就那麼點小錢居然不僅要開除他,還要送到派出所,這讓我們一大家子怎麼活啊。”說完她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,開始不停的細數著自己嫁過來以後有多麼不容易。
同她一行的人見她坐在地上,都來不停的勸慰她,
屋子裡頓時鬨成一團,
冉怡站在旁邊,雙手抱胸,一聲冷哼,“是小錢就趕快還啊?你們不會連這點小錢都拿不出來吧?”
其他家屬聽到這也不樂意了,
“誒你這個小賤人,彆以為我們不知道,你不就是和領導關係好嘛,在我們這上趕著當狗腿子了?”
任元凱在人群中聽見有人罵冉怡,他丟掉手中的東西,立馬衝了出來,
“你個老巫婆,要麼還錢要麼坐牢,你在這鬨什麼鬨。”
聽有人罵她,冉怡也頓時來了脾氣。她擼起袖子,正準備上前,程月卻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後,“我來處理。”
她靜靜走上前,“有錢還嗎。”
那群人見程月開了口,均是口徑一致,“要錢沒有,要命一條。”
程月沒管屋子裡的人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