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真真手指一劃退出了app,隨即點開了打車軟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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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況氣得吐血,他就知道自己不該給她發,如果她真的關心過他,就會知道他已經停播五天了。
這次感冒來得很凶殘,在藥店買藥根本壓不下去,渾身無力、咳嗽不斷,他估計自己是二陽了。來醫院吊了三天水,今早還是忍不住發了圖片過去。
她過了五六個小時才回,而且一句對病人的安慰都沒有。
雖然他知道她缺乏人情世故,所以他試圖和她聊聊天啊,她卻並不回複,他真是恨死自己了。
“97床!”
林況從恍惚中回過神來,“哎”地應了一聲,看向值班護士。
護士拎著治療籃走過來,低頭看了一眼,問道,“97床林況是嗎?”
她把手中的紙張遞了過去,順手把桌上的腕帶回收了,“久等了哈,劉醫生已經批好了,你拿著這個去大廳辦出院就行了,你這個是帶醫保的是吧,記得去醫保窗口走一趟,彆搞忘了。”
“好。”林況接過,禮貌地回複,“謝謝。”
他低頭開始仔細看那出院記錄單,其實壓根兒沒什麼好看的,隻不過他沉浸在情緒中,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。
高跟鞋的輕響在他麵前停下,前邊伸過來一隻手,白皙,纖長,粉色指甲圓潤乾淨,腕上套著一根細細的銀鏈,它拿走了那張單子。
這感覺似曾相識,林況愕然抬頭,看向對麵的人。
向真真穿著件黑色緞麵的吊帶裙,皮膚雪膩,鎖骨纖細,黑色長發挽成了一個溫婉的發團,用一隻金色鯊魚夾簡單地固定,耳朵上的珍珠耳釘在夕照下熠熠發光,她妝容依舊豔冶,泠泠的水眸透亮瀲灩,美得好像一場醒不來的醉夢。
林況上前一步,下意識想靠近她。緊接著他又猛地頓住,伸出的手僵硬地捏成拳,收了回來。
“你怎麼會來?”
向真真的回答風格如舊,她瀏覽著那張出院單,漫不經心地說道,“你的腕帶上什麼信息都有,要找過來並不難啊。”
林況低頭看她,“坐動車來的嗎?”
蓉城過來要2個多小時,西站過來也要1個多小時,算算她去車站的時間,一定是早上看到他的消息就買票了。
想到這裡他胸臆如堵,幾個月難忍的煎熬在這一刻徹底雪融,山洪破堤般洶湧的情緒翻滾上湧,他簡直感動得熱淚盈眶。
向真真揚了揚手上的單子,好笑地問他,“‘重感冒’啊?這不都要出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