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天在海棠檀居兩個人總是廝混到半夜,又在中午才起床,幾乎都沒有吃過早飯。
想想實在汗顏,林況心裡暗暗謹記,以後不能這樣不健康。
林況點開她的語音,【吃的可頌三明治,你——】
語音莫名其妙斷了,他坐起來,又點開了一遍,還是這樣的。他有點不放心,又問,【怎麼啦?沒事吧?】
她撤回了圖片,回了個,【沒事,補覺了。】
是她一向的語氣,林況不作他想,按滅了手機。
車上。
“你有病?”向真真奪回自己的手機,嫌惡地瞪了薛時一眼,又低頭查看,他把那張她照給林況的早餐圖撤回了,還刪除了林況發來的照片,自作主張結束了他們的聊天。
薛時冷笑出聲,伸手把三明治拿了回來,重新裹進袋子,看著她,扔進了副駕駛。
“給我!”向真真衝虞川伸手。
“讓她餓!”薛時一把扯掉了被弄歪的領結,寒著臉看著窗外。
虞川對這對兄妹實在無奈,一見麵就打架,見不到麵,薛總又總是問,不過這麼多年,他早知道誰才是真正的boss,他笑了聲,整理了下袋子,遞還給了向真真。
後者小心接過,衝薛時那邊瞪了一眼,側身背過去,小口小口地吃起來。
夏天的驟雨停停走走,女孩兒低著頭吃東西的樣子映在純黑色的光麵車膜,乖得像隻小貓兒。
薛時想勸她彆三心二意,可還是沒忍心打斷這溫馨的氣氛,最終在她意猶未儘舔著嘴唇看向他的時候,把第二個紙袋遞了過去。
向真真打開紙袋,“哇”了一聲,眼睛雪亮,而後真心誠意地衝他笑了笑。
薛時哼了聲,往後靠了靠,手肘壓在中央扶手,放鬆了姿態。
小雨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來,向真真抱著手臂在墓園前站著,聽身後撐著傘的薛時絮絮叨叨念了半天經。
他總是有很多話可以和外婆講,公司的決策、其他幾個舅舅的倒黴事、甚至是路上遇見的一隻貓,她知道外婆喜歡聽,便沒有打斷。
直到冷風夾著雨水吹過來,薛時換了個方位,任由水珠滾滿他的高定西裝,開始說起了她的事兒。
薛時說道,“真真很不聽話,最近找了一個新男朋友,連高中都沒有好好讀完,職業就是賣臉打遊戲,做的幾個投資都是慈善性質,半死不活,賺不了幾個錢。”
向真真皺著眉,轉過來反駁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