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真真為他們達成一致感到慶幸,“對。”她反問,立即踮腳吻了吻他微紅的眼角,“不可以嗎?”
“不可以!”林況退了一步,壓住洶湧而上的淚意,嘴唇輕顫,“李蘇意,我們結束了,真的,不管你把我當py還是彆的什麼,我們都結束了,也許我們根本都不應該有開始,你不能這樣隨心所欲地傷害彆人,我也不會做你的幫凶。”
向真真的笑意淡了一些,眸子微微閃了下,“真的嗎?就算我和他分手,也不行了嗎?”
林況像被重錘砸中了腦袋,劇痛中又帶著一絲逃出生天的僥幸,隱秘又不堪的喜悅充斥了胸腔,對啊,她恢複單身的話,那他們…他也不算小三,隻是出現的時機不太對罷了。
他的聲音發抖,“…可以嗎?你們會分手?”畢竟都七年了。
“不會。”向真真得意地笑了聲,“他挺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可惜了。”她最後打量了他一眼,轉身推門又回去了。
身後的門被重重地錘了一下,林況靠在冰冷的門上,又低又啞的聲音裡蓄滿了怒火,“李蘇意!你他媽耍我!好玩嗎?”
“你開門,和我說清楚!”
門又突然打開,林況腳下失穩,險些跌了一跤,向真真迎上去扶住了他,兩人歪歪斜斜地倒在玄關階梯,她就那樣看著他,嘴唇從他耳邊擦過,“還想說什麼啊?寶貝。”
她的手機嗡嗡地響起來,屏幕上明晃晃地寫著“老公”兩個大字,林況瞪圓了眼睛,不可思議地退開了兩步,根本就沒結婚,她怎麼能寫這種備注?!
她平時也是這樣喊那個男人的?!
還是這又是另外一個受害者?
向真真看了林況一眼,接通了電話,“喂?寶貝,到哪兒了?”
方堯與開著車載藍牙,聲音很平緩,“剛上G85,病人情況穩定,等我一會兒到了做切除就行,來得及。”
他停頓一下,說道,“對不起,紀念日搞成這樣子,我想了想,這次新年咱們回一趟學校吧,一直說去,就是沒有時間,我和言旌多換兩天,我們好好休息。”
“老婆,你今天還沒有說愛我呢,我開車都不能專心了呀。”
今天,今天,今天,林況腦子裡嗡嗡的,意思就是她每天都會說。
好卑鄙,竟然用開車分心來威脅彆人說愛他。
可這人上了當,還一臉溫柔的笑意,向真真看著他,對另外一個男人說,“好好開,愛你呢。”
他再受不了這壞女人的挑釁,她就是覺得他不敢,不會,不能。
他有什麼不敢的?!他有什麼不會?他有什麼不能?做都做了,還差這一回兩回?
林況掐了她的電話,就著昏黃的廊下燈影按住了她,向真真雙手抵在他的胸口,仍然取笑,“乾嘛,想做小三了啊謊哥?”
林況沒有說話,貼著她狠狠碾磨,壓抑的粗喘和滾燙的淚珠掠過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,向真真的指甲掐進他清瘦的背脊。
林況抬起頭來看她,兩隻眼睛紅通通的,看起來像隻被拋棄的小狗。
“向真真,我呢?你愛不愛我?”
她最終沒有回答。
方堯與對她說了太多次“我愛你”,所以她以同樣的話給予回饋。
可“我愛你”和“謝謝”“對不起”等禮貌用語究竟有什麼區彆,向真真或許從來都不懂。
羞恥、失落、幸福、愛慕這些情緒太過高級,而她像一隻啞聲的小號,被踩一腳,也隻有悶悶的一聲哼響,赫茲小於20,震不動人類高貴的耳朵。
遊離在人類感知範圍之外的她看起來很冷漠,所有關於愛情的正麵反饋都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