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給兩千塊錢給童畫當嫁妝,王芳是萬萬做不到的,這比割她的肉,都讓她難受痛苦。
童大來見她沒反應,就自己回屋裡去拿錢。
王芳額頭青筋都鼓了出來,牙齒咬的咯吱響。
她從來沒想過,從小就掌控在手裡頭的小賤人,臨了還能反咬她一口。
這兩千塊錢,她一定會再拿回來!
童畫一出門,王芳就去了她的房間,一通翻找之後,一分錢都沒有找到,氣的牙都要磨碎了。
出了童家的門,童畫的臉上沒了表情。
顧家她還是要去的,但她卻不是去當顧家的人,她是去退婚搞錢的。
前世童畫覺得自己去婆家丟人,走的是小路,現在小路上正有兩個混混過去,打算埋伏她。
那兩個混混前世後來還曾威脅過她要過錢,這兩人她也不會放過,來日方長。
顧司在市委跟著市長忙到了現在,市長知道顧司身體不好,因此讓司機回去的時候順道把顧秘書送回家。
汽車路過童畫時,司機無意識開的慢了,往車外瞥了一眼,大晚上的一個姑娘家在街上亂晃可不安全。
“停車。”後座的顧司認出了路燈下的童畫。
但他讓車停下來,卻不是因為童畫是他侄媳婦。
而是因為他認出了童畫麻花辮上的發繩。
發繩上的扣子是他被綁架的時候身上衣服上的扣子。
當年他和顧今越一起被綁走,家裡放棄了他,選擇救走了顧今越。
他在等死的時候,有個小姑娘偷偷從狗洞裡爬進來給他解開了綁在手腕上的繩索。
小姑娘身上臉上都很臟,看起來有點像拾荒的。
“小哥哥 ,我放你出去。”
他記不清小姑娘的臉,但他永遠記得她說的這句話。
為了避免小姑娘也遭到危險,他扯下了兩粒扣子塞在了她手心,讓她去幫忙報案。
不久後,公安就找了過來,當時他已經跟綁匪打了起來,身負重傷。
他清醒過來已經三天後,再去托人找這個小姑娘,已經找不到了。
難道當初救他的小姑娘就是童畫?
童畫看到車窗內的顧司,眼裡閃過驚喜之色,她正愁萬一去顧家沒看到顧司怎麼辦?
“上車。”顧司淡淡道。
童畫沒有客氣,小跑著去另一邊上了車。
顧司的眉眼極其精致,但因為他是市長身邊的秘書,平時不苟言笑十分嚴肅,看起來就有一種淡漠淩厲之感。
小輩對他生畏疏而遠之,長輩對他也不敢輕易倚老賣老。
“顧叔叔!”
顧司的年紀不大,29歲,比顧今越才大五歲,但輩分上他是顧今越的親叔叔。
童畫上了車,顧司的目光落在童畫麻花辮上的扣子上。
童畫察覺到了顧司的目光,心裡一陣緊張。
她不知道能不能騙過顧司,因為關於兩粒扣子的事,她知道的有限。
一旦顧司追根究底,她很可能就會功虧一簣。
顧司神色不明的望著她,“你很怕我?”
童畫確實怕他,怕他看穿她,怕他還像前世那樣成為孔蜜雪的靠山!
“顧叔叔……我……我是去顧家退婚的。”童畫低著頭說道。
從另一方麵解釋了童畫為什麼這麼緊張。
她是去顧家退婚的,她怕顧司因為顧家人為難她。
顧司微微蹙眉,今天他沒有參加婚禮,因此發生了什麼事,他也不清楚。
童畫見他神色詫異,便將顧今越放她鴿子的事說了。
顧司擰眉道:“你確定你想退婚?”
這個時候退婚,對女方名聲的影響更大,童畫以後的婚事會非常不順。
更何況,他即便和童畫不熟悉,也聽說過童畫對他侄子的感情很深。
童畫神色堅決的說道:“我要退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