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都陸續走了,蔣昭昭還在路邊打車,寒風冰雪天,加上時間有點晚,等了半個小時才上了車。
遠處一輛勞斯萊斯降下半麵玻璃,周書辭看著那輛出租車消失在夜色中。
“周董,我們要跟嗎?”
剛剛出來,周書辭就盯著那位小姐,一言不發,司機忐忑極了,從後視鏡窺周書辭的神色。
“回朝詞那邊。”
“好。”
周書辭向來不會回周家公館,一般住在朝詞,是周書辭開發的高檔彆墅區。
安保級彆是總統級的,有人調侃,怕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。
“小姐?到了?”
司機喊了幾聲,蔣昭昭才恍惚站起身,歪歪扭扭的步子。
“需要我幫忙嗎?”
“不用了謝謝。”
蔣昭昭呼吸困難,強撐著掛號,去了急診。
護士小姐姐一看是她,無奈又好笑,“怎麼又來了!”
“不是昨天和你說了不能喝酒嗎?”
“你們年輕人就是這樣,一點都不珍惜身體!”
“你看你現在還能喝,過幾年什麼高血壓高血脂,看你咋辦!”
“小姑娘家家,怎麼喝酒這麼凶!”
蔣昭昭頹廢地坐在椅子上,靠著椅背,意識不清。
寧然走進護士站,一邊配藥,一邊和同事吐槽,“小酒罐又來了。”
“又來?!”
“嗯!彆說,她意誌力還挺堅強,每次都是自己來,真怕她驚厥過去了!”
“哎,怎麼這麼不愛惜身體啊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
“到底是什麼乾什麼的,也不至於經常喝酒吧,這破公司,就是剝削人!”
“哎,資本家嘛。”
蔣昭昭感覺被針紮了,全身冰涼。
睡夢中,她和周書辭到了婚禮交換誓言的環節,他眸中全是柔情,惹人沉淪。
“昭昭,我已經等不及,讓你成為我的新娘了!”
男人激動難抑,甚至微微濕了眼眶,語氣哽咽,“昭昭,你願意成為我的夫人嗎?”
“無論貧窮,無論富貴,不離不棄,白頭偕老。”
蔣昭昭笑容純粹,“我願意。”
“周書辭,我有沒有告訴你,我愛你。”
周書辭深情款款,眸中澄亮,滿是少年赤忱的愛。
“我也是。”
即將親吻之際,蔣昭昭醒來,針頭已被拔掉,天色蒙蒙亮。
其實,要是噩夢就好了。
比起做美夢,她更願意是噩夢,這樣醒來就不會悵然若失,如墜冰窟。
蔣昭昭去了衛生間,從隨身的小包,拿出濕紙巾沾了點水簡單洗漱。
看著麵色慘白跟孤魂野鬼似的,她拿出腮紅口紅。
這是包裡,唯一的兩樣化妝品,果然用上以後,氣色好了很多。
蔣昭昭打車去公司,路上差點睡著了,總是這樣,嗜睡,感覺沒有一天是清醒的。
“昭昭姐,早。”
“昭昭姐。”
進了辦公室,蔣昭昭拿出手機,有一條微信,是她的學妹,周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