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稚顏拿到菜單,直接標了起來。
澳洲龍蝦,帝王蟹,神戶牛肉,黃唇魚,鬆茸,金箔酒,艾瑪斯魚子醬…
甜品選了,果塔,提拉米蘇,覆盆子塔,波士頓克林…
也不管吃不吃得完,今天必須好好讓他出一回血。
標完以後,轉過頭來問:“哥哥,還要嗎?”薑稚顏眉眼微微上揚,眼中流露出俏皮的笑意。
他嘴角漾起淺淺弧度,不鹹不淡的開腔:“好不容易見到妹妹,自然依你,不過下次可沒這麼好的事了。”
韓景淮也不知道為什麼,對她總有一種說不清的縱容。可能他們有共同的敵人。
……
窗外蜜色夕陽在教室課桌上撒下零金色光影,整理課本資料的聲音和交談聲,桌椅推拉聲混合在一起,交織成放學時分最獨特的協奏曲。
今天是高三開學的第一天,學校沒有晚自習,住宿生也能出門吃個飯,樂在逍遙。
薑稚顏真的很討厭和蘇聽暖一起回家,索性給司機師傅打電話,有事,不坐了。
現在的人都是會看眼色的,司機師傅知道蘇家對這個收養來的女兒不在意,想著也沒必要管她去了哪裡。
如果打電話的人是蘇聽暖,司機可是不管她去哪裡都得跟著,畢竟她可是蘇家繼承人,司機未來的雇主。
“哎,蘇知語,張老師讓你帶我們去領校服,你可拖一天了。”
韓景淮默默勾了下唇,目光略斜,垂眸轉了下纏繞在修長指節的耳機,散漫道。
“在和雅廣場,你自己去吧,我有點事,一樓大廳有個專門放校服的教室你們自己去拿吧。”
薑稚顏說完也不等他們言語,直接拿起書桌上的書包跑了。
暮色暗淡,殘陽孤落。半邊天空被染成了血色,隱隱夾雜著一絲橘芒,可謂是霞光萬丈,血染長空。
薑稚顏走到了昭華園,這裡是一處私人會所,不看錢,不看勢,隻憑一張白金卡。
滿堂的富麗映入眼簾,地下鋪著龜背如意花樣的絨毯,雪白色的粉牆,牆上橫一軸唐寅的仕女。
這裡的建築都以擴大威嚴為主,儘顯王家氣象,獨有這處不同,粉牆漏窗,花光柳影,諸般布置擺設娟秀細致得如同千裡之外的某處江南園林中挪移而來。
這裡是昭華園這處私人會所獨有的一隅,從不對外開放,薑稚顏不僅是這裡的白金客戶更是這裡的創始人。
薑稚顏身份在曙城多有不便,便讓人修葺了這裡。
打開小門,正有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坐在那裡品茶,看到穿著校服的姑娘走進。
便起身迎接了,這是薑稚顏的舞蹈老師,國際著名舞蹈家,陸兮桐。
陸兮桐看到薑稚顏很是開心,眼裡像是浸了蜜糖似的。
陸兮桐很少見有人將明媚與嫵媚貫穿的如此好的人了。
薑稚顏不僅外形條件優越,天賦更是好的不得了,她在舞台上閃閃發光,古典舞講究柔,媚而不俗。
她眼睛水汪汪,像一灘秋水,肌膚如象牙般潔白。
個子似乎也長高了些,原本的清澀可愛,像秋雨中的的一朵小花,現在舉手投足間卻有了動人心魄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