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腦海裡隻有這一個念頭。
她站起來,欠了欠身說:“抱歉啊,失陪一下。”
張賢勝以為宋陶陶隻是出門補個妝就回來,他死也想不到,宋陶陶走出包廂門,飛快奔到樓下。
叫了一輛私家車,揚長而去。
宋陶陶眼下隻想先離開這裡。
當年好不容易從紀君臨身邊逃走,她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。
想到五年前那些恩怨,宋陶陶的內心沉重得透不過氣,她隻想和孩子簡單安穩活著,怎麼就這麼難?
算了,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,趁他追上來之前,趕緊逃。
剛上車,屁股還沒坐熱,私家車被從後麵突然猛撞了一下,司機師傅急刹車,一陣刺耳的摩擦聲之後,汽車平穩停在路邊。
那一下急刹,宋陶陶慣性向前又回彈,魂還沒找回來,車身又被重物狠狠地從尾部撞擊,慣性往前滑了幾米。
還好前這段路沒什麼車,不然就像玩碰碰車一樣刺激了。
開車的師傅被突如其來的挑釁氣得憤怒無比,罵罵咧咧下車去,一副找人乾架的氣勢。
宋陶陶從副駕駛的位置看後視鏡,發現身後陸續停了幾輛黑色的車,打頭的是一輛賓利。車上下來一個身穿黑色製服的男人,宋陶陶聽不清那人和司機師傅說了什麼。
沒一會兒,那個男人就走向宋陶陶的車。
男人越走越近,她看清了他製服上那個小小的標誌J,猶如被人從頭灌了一盆冷水,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。
這標誌她再熟悉不過了,紀君臨身邊常年跟著的保鏢,以及他的私人物品大多都有這個標誌。她脫掉高跟鞋,一骨碌爬到駕駛座上,在那個製服男走上來之前,一腳油門踩下。
“轟”的一聲,車在安靜的街道衝了出去。
她從後視鏡裡往後看,後座車門打開,下來一個英姿挺拔男人。
是他!紀君臨!
他一動不動望著她汽車的方向,似乎並不著急上來追她的車。
宋陶陶腦袋一團亂麻,這個人怕不是有什麼毛病,都這麼多年過去了,怎麼還抓著她不放。
一個利益至上,沒有心,也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,她實在不想和他有一絲一縷的關係。
後麵賓利車追了上來。
狗日的,車貴了不起呀!
宋陶陶一腳油門踩到底,一下就把對方甩在身後,她剛剛打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,這個私家車師傅是個改裝車愛好者,光聽著聲音就知道他這車馬力足。
當年瞞著老宋偷偷玩賽車,沒想到這會兒逃亡路上還用上了。
嘿嘿,果真是技多不壓身。
還沒嘚瑟多久,身後的車又追了上來。
宋陶陶信心滿滿的踩下油門,一頓操作後,發現賓利還緊跟在後麵。對方一腳油門從她車邊擦過,她瞄了一眼,發現駕駛座上竟然是紀君臨。
真有意思,紀君臨的命多金貴啊,他竟然還會飆車呢。
時隔五年再見,看到紀君臨,她就跟欠債的見到了債主,隻想著逃。
不對,這個時候還跟他玩什麼什麼速度與激情呢。
趕緊趁他不注意,抄小路跑了吧。
她伸腳踩刹車,試圖讓車速降下來,踩了幾下都沒反應,心裡暗道不好,剛剛一頓刹車油門交替猛踩,刹車片好像被磨廢了。
突然“嘭”的一聲,車身明顯抖了一下,還沒來得及反應,整輛車失去控製朝路邊飛速側翻出去。
宋陶陶耳邊隻有“嗡嗡嗡”的響聲,像是被丟進了洗衣機,攪得人神分離……
擦,不會就這麼死了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