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山彆墅大廳裡,宋陶陶對著一屋子的碎片還是不解氣。
老管家笑容客氣站在門口。
“給紀君臨打電話了嗎?”
“已經打過了。”
“他怎麼說的?”
“先生說,您剛剛砸的那個是宋代的玉壺春瓶,拍賣價五百萬起,如果您還不解氣可以考慮砸對麵那個淡青色的瓷瓶,那個價格貴,兩千萬。”
宋陶陶簡直氣炸了,這是賭她不敢嗎?
“信不信我砸到他傾家蕩產!”
管家笑了笑,滿臉寫著,想把紀氏砸破產,也不是那麼容易的。
紀君臨作為S城的頂級財閥,這幾個百萬千萬的瓶子對他來說不過是三瓜兩棗,砸了對他不痛不癢還廢力氣。
宋陶陶覺得沒勁,原本的好胃口也沒了。
“怎麼?又想絕食餓死自己?”
頭頂傳來淡漠的聲音,宋陶陶回過頭看到紀君臨站在門口,臉上一副彆人欠他錢的表情。
宋陶陶知道激怒他沒什麼好處,換了一種商量的語氣,“你放我出去吧,算我求你行不行?”
她的語氣很真誠。
紀君臨對她突然的轉變有些不適應,反問:“求我?”
“嗯,求你。”
大丈夫都能屈能伸,更何況她隻是個小女子。
她以前無意間聽林書彥說過,紀君臨這人時常冷著臉,其實耳根子最軟,尤其最聽不得枕邊風。
額,枕邊風現在是沒辦法了,且不說她願不願意,紀君臨昨晚那個樣子,很顯然是心有餘力不足。
不就是說好聽的話嘛,有什麼難的。
臉皮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,開口求人這種事也不是什麼觸及底線的事。
“你的誓言可信度太低,我不相信你。”
宋陶陶回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,我什麼時候還騙過你了?”
紀君臨冷哼一聲,什麼都沒說,卻好像控訴了她許多。
宋陶陶莫名被扣了個信譽低的帽子,又無從辯解,隻能儘量用友好的語氣說:“你彆隨便誣賴人。”
紀君臨沒有被她帶偏,隻說:“讓我放你出去也可以,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。”
宋陶陶看他神情難測,害怕有陷阱,滿心滿眼防範,“你先說來聽聽。”
“在你手機植入防盜係統的人是誰?”
“你查我手機?”
宋陶陶想到手機裡有很多照片,頓時心驚肉跳。
還好她手機裡有一個防盜係統,聽說可以識彆人臉,孫宋嶼隻花了幾分鐘就幫她設置好了,這孩子從小就愛搗鼓這些奇怪的東西,現在看來這東西還派上用場了?
紀君臨肯定是看不到她手機裡的東西,所以想從她嘴裡套點什麼信息出來。
她才不上當!
這男人有著超於凡人的敏銳,萬一他順藤摸瓜查到點什麼,那前幾年的像隻喪家犬似的東躲西藏不就白費勁了。
“我不會告訴你的,總之就是一個又帥又厲害的人。”
“帥?男的?”
他這個人抓的關鍵詞怎麼這麼奇怪?宋陶陶覺得自己一時嘴快說了不該泄露的信息。
紀君臨沒再多說什麼,冷笑一聲,轉身就走。
“喂,你放我出去呀。”
宋陶陶抬腳跟上去被保鏢攔下。
什麼人嘛?說兩句話又走,什麼毛病!
她恨恨遙望大門的方向,心想,完了,還得繼續呆在這裡當山頂洞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