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 第五刀(2 / 2)

因為賀家沒報警,也沒有召開記者發布會,沒有確定的消息大家也不好胡寫,隻好來此蹲守,隻要能拿到一手消息,加印報紙便是銷量。

所以記者們全都嚴陣以待,隻要看不到賀樸廷出街,基本就可以發通稿了。

當然,所有報社也將派出全部狗仔,24小時跟蹤賀家所有人,實時報道!

隨著門開,訓練有素的記者們一衝而上。

但出來的既不是賀樸廷,也不是新娘子,而是,二爺賀墨!

他也熱情的朝著記者們撲了過來。

但是又半途拐彎,一個倒栽蔥,隻聽咕咚一聲,從側麵栽下了台階。

賀二爺栽台階也算爆點了,啪啪聲響,相機狂閃。

當然,號稱無孔不入的港府記者也不會放過蘇琳琅,看到她身影一閃,而且是一個人,所有人瘋狂轉向,相機齊齊調頭,話筒也幾乎要懟進她嘴巴裡。

“蘇小姐,新婚感受如何,賀大少呢,為什麼沒跟您一起出來?”

“傳聞他遭遇綁架,是真的嗎,您是準備前去營救他嗎,要我們陪您一起嗎?”

“賀少被綁,贖金想必天價,蘇小姐方便透露是多少嗎?”

這就是港府記者了,提問題角度刁鑽,都是請君入甕式,一般人很難招架。

門內的賀樸鑄本笑的囂張,一時間也愣住,他大哥被綁票了,不會吧?

賀墨被摔了個狗啃,才想爬起來,卻被擁擠而上的記者踩頭又踩腳,幾番掙紮,最後徹底啪嘰,成了記者們的墊腳石。

劉管家額頭冒汗,心說糟了,記者們提問的角度如此刁鑽,少奶奶又是個沒經驗的,彆著了他們的道,把事情泄露出去吧。

隻有蘇琳琅很鎮定,任憑相機啪啪閃,眼睛都沒眨一下。

她不說話,也不走,不慌不亂,這就搞的記者們有點納悶了。

一納悶他們就不說話了,漸漸全場安靜,所有人圍著,全盯著蘇琳琅。

全場啞然,至少三分鐘。

而這,就是一個星際女上將的控場能力了。

終於,她開口,字正腔圓的大陸官話:“感謝大家無懼炎熱在此守候,我代樸廷謝謝大家!”

全場啞然。

這是港城,官話是粵語,內地來的人們瘋狂的學習著粵語發音,隻為能早點拋掉舊口音,不遭本地人歧視,但她講大陸官話講那麼坦然,仿佛本該如此一般。

而她如此坦然的說大陸官話,記者們反而……覺得她特彆誠懇。

倒是有幾個記者上竄下跳,想問綁架案,但他們一跳蘇琳琅就盯,再跳她再盯,彆的記者怕被搶走有利位置,也會自發把他們全擠出去。

漸漸的,記者們你擠我推,現場陷入一股莫名的,沉默的騷亂中。

終於,蘇琳琅接過一支印著TVB的,電視記者的話筒,站到了鏡頭前。

看來她是要發言了,所有話筒一簇而上,看她要說什麼。

賀墨也總算從地上爬了起來,滿臉大腳印,本想破口大罵的,就聽蘇琳琅朗聲說:“今天我們是要去敬佛,是件非常莊嚴莊重的事情,樸廷有點小感冒,到佛前流鼻涕是大不敬,我就做主不讓他去了。”

她沒有回應丈夫是否被綁,但很好的解釋了丈夫為什麼沒有跟她一起出來。

賀墨覺得鼻子有點癢,一揩,好家夥,他在流鼻血。

他踉踉蹌蹌後退,回看門內的賀樸鑄,再看劉管家,全都一臉震驚。

本來大家兌好的說辭是,隻說賀樸廷身體不適,無法出門,蘇琳琅加詞了,而她加了詞之後顯得更加真誠合理了,同時還暗示了她與丈夫的關係,夫妻恩愛。

她用大陸官話所帶的,特有的誠懇感,竟然說服了記者們。

是的,她讓帶著綁架命題來的記者們相信賀樸廷沒有被綁,隻是小感冒了。

……

有記者說:“看來賀大少沒有被綁,很安全,恭喜恭喜。”

另有記者說:“沒想到賀少竟是老婆奴,祝蘇小姐新婚愉快。”

“新婚愉快啦蘇小姐。”有人舉起了手。

示意劉管家派紅包,蘇琳琅改了粵語:“謝謝大家,利事收好,那麼,回見。”

她笑眯眯的,從容的盯著記者們,盯誰誰就讓路。

漸漸的,大家自發為她讓開了一條通道。

她不疾不徐從中而過,上車去了。

……<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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