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蹙眉看著他時,身後傳來安保人員恭敬的詢問聲:“顧總,有輛摩托車撞壞了彆墅的大門,人已經被我們扣在保安室了,您看應該怎麼處理?”
顧景琛語氣不悅:“讓他照價賠償。”
安保小心翼翼的回道:“是,顧總。”
保安離開後,顧景琛目光森冷的看著我,嗬斥道:“盛詩音,你穿成什麼樣我根本不在乎,但你不能丟顧家的臉。”
我拿開黑色襯衫漫不經心的丟給了他,隨即彎腰撿起那條手帕慌不忙的係上,語氣不屑的說道:“我沒簽賣身契,穿什麼衣服是我的自由。”
“怕我丟臉,離婚就是。”
我說完轉身就走了,卻隱約能感覺到身後有道殺人的目光,正冰冷的注視著我。
我冷的打了個寒顫,走的也越來越快,遠離了顧景琛以後,那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驟然消失。
我來到車庫,直接把車開到了華瑞律師事務所附近。
車子停下後,我在主任辦公室找到了顧時宴。
他看見我時,表情略有些詫異:“嫂子,你怎麼來了?”
我尷尬的解釋道:“車子剛開到附近就故障了,我手裡有件很重要的東西需要送到彆人手裡,你能幫忙送嗎?”
顧時宴打量著我的穿著,疑惑的問道:“你穿成這樣,我哥也不管你?”
我聳聳肩,自嘲道:“你覺得他會管我嗎?除了擔心我給顧家丟臉,我無論做什麼他都不會在乎。”
顧時宴指著我的上衣,委婉的說道:“我可以幫你,但你必須披件外套。”
我疑惑的問他:“你也怕我丟顧家的臉?”
顧時宴搖了搖頭,語氣溫潤的說道:“女孩子穿衣自由,但你長成這樣,又穿這種衣服是件非常危險的事。”
他說完,拿了一件白色襯衫遞給我:“披上,我就幫你。”
其實我是故意找借口讓他幫忙把東西送給謝楚顏的,目的是為了給他們製造一見傾心的機會。
所以,我毫不猶豫接了他的衣服披在身上:“這樣可以了嗎?”
顧時宴微微點頭:“姓名和地址。”
我拿出手機,把謝楚顏的定位,和她的個人信息都發給了顧時宴:“你可以下班再送,我先去找人修車。”
顧時宴微微頷首:“好。”
我離開律師事務所以後,並沒有找人修車,而是坐在車裡,像個偷窺狂一樣盯著顧時宴的動靜。
隻是,顧時宴沒等到下班,就拿著東西出發了,我馬上開著車不遠不近的跟著他。
一路跟著他到了醫院後,又悄悄跟著他來到病房。
我之所以跟著他,隻是想確定我的計劃會不會成功。
假如謝楚顏能跟顧時宴好好過日子,我會看在顧時宴前世幫過我的份上,對她留一些餘地。
我看見顧時宴很快就在住院部的307病房見到了謝楚顏,我緊張的像要上考場一樣,手都在微微顫抖。